肖彭他们到后,经过众人说道,明白过城中战事的惨烈来,内心激愤,恨不得能亲自参与到这场战斗中来。 说完事情后,他们好好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吐蕃大营那边还有几缕未能消散的烟飘起来,鼎城中却又热闹起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夫人他们来了。” 赵寒还在睡觉,赤脚蛇在外面一边砸门,一边叫喊道。 “夫人来了?哪个夫人?” 赵寒迷迷糊糊回应道,话说完半天,赤脚蛇却再没回音。 “还有哪个夫人,自然是你的夫人啊。” 门被咯吱一声推开,赵寒先是闻到一阵香气,接着就听到了唐阳的声音。 “大哥哥,太阳都晒屁股了,打着仗呢,你怎么睡得着啊?” “师父,你可真是厉害,睡着觉都能把吐蕃打退,以后记得教教我。” 韩姬也跑到床前打趣,接着,端起茶水给唐阳倒了一杯,随即招呼起门外的秋兰:“秋兰,你进来坐啊?”。 “你们怎么来了,这边这么危险,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看着她们,赵寒虽有惊喜,但还是端起架子责怪道。 “出现什么意外,我们要是再不来,都没人给你收尸了大哥哥。” 李雪古灵精怪惯了,开起玩笑来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去去去,收什么尸,让黄英他们给我缝补缝补不就行了。” “当家的,你说什么呢,不许这样说。” 唐阳不怎么喜欢开这种阴间玩笑,担心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们快出去,等我换个衣服,一会儿我带你们到处走走去。” “师父,我来给你穿衣服吧,你看,衣服可在我手里呢。” 韩姬说完,提起赵寒的衣服抖了抖,接着她身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大早上的,赵寒哪儿受得了这刺激。 “哎你个,快给我拿过来,我告诉你啊,别等我起来,要不然有你好看。” “来啊师父,我倒要看看你让我怎么好看。” 这一刻难得的欢愉终于在唐阳的调和下得以结束。 接着,赵寒带他们到鼎城的城楼上转了转,这才知道唐阳她们为何到这鼎城来的。 肖彭他们把消息带到滕川郡的时候,正忙着装修商场的唐阳她们听得了鼎城的消息,什么也顾不上,只顾着赶往鼎城。 因为是发生战事,唐阳他们什么也顾不上带,只把后面从河源村又带来的六台重弩和连弩的箭矢带上,队伍有王省军压阵,一路也算有惊无险。 听完唐阳说,赵寒心中止不住一阵感动,想想自己前世,没什么顺畅的路,没什么生死相依的人。 到了大瑞后,能有像唐阳这样不顾一切奔赴而来的人,也算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 “当家的,这吐蕃人这么蛮横,我们能守住吗?” 两人走了会儿,唐阳突然问道,眼神里的纯净,一点儿也没被眼前的紧张局势影响。 “会的,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有坚定的信念,任何困难,都会被我们战胜。” 赵寒一席话说得平静,却饱含一股坚韧的信念。 “只要当家的有坚定的信念,我也有,小雪她们也会有的,王大哥、张大哥他们都会有的,对了,还有郭大人,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唐阳说着,把能叫得上名字的都讲了个遍,她的笑容和早上的太阳交相辉映,让人觉得希望就在前方。 “对,我们一定能击退吐蕃人的,夫人,我们快回去,我好像想到对付吐蕃人的办法了。” 说着,赵寒拉起唐阳的手,朝谯楼跑去。 自战事开打以来,谯楼就成了鼎城将士们的指挥部,郭阮等人更是吃喝都在这里。 赵寒来的时候,郭阮正带着严浦他们商讨应敌之策,看样子,情况不太妙。 “大家都在呢,我突然想到了应敌之策,大家听我说,我相信,这样一定行的。” 接着,赵寒和大家分享了自己灵机一动想到的办法,众人听后,虽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但眼下局势,别无他法,加上赵寒有过退敌的经验,也就勉强同意了赵寒的办法。 吐蕃大营,吉赞自接到穆真首领来信,就一直屯兵在河边,等着他率领大军赶来。 嘉吉大意失了鼎城,原本想以死谢罪,但穆罕看不下去,出手阻拦,加上吉赞本就没有杀他的心,便以嘉吉要为他的哥哥报仇为由,保下了他的性命。 吐蕃大营遭到几次偷袭后,吉赞下令加强了戒备。 现在虽无战事,大营周围还是有多队巡逻队伍,他们整装巡逻,一点儿也不敢有松懈。 中午时,太阳晒得很烈,似要把人烤化似的,吐蕃人正忙着把仅剩的粮食放出来晒一晒,马匹也难得出了马厩,有一些甚至在河边低头吃青草、晒太阳。 大营虽然戒备森严,但大营里面的将士都处于放松状态,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从北方射来的几支火箭。 火箭扎在草垛上,遇到猛烈的太阳,火焰唰的一下就起来了,甚至都没一点儿浓烟产生。 所以,直到火势很大,才有人睡眼惺忪的发现。 “又着火了,快救火啊。” 一语惊人,众人一听,纷纷朝火源点跑去,随即拿起容器,去河边打水扑火。 巡逻队发现火势时,四处观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躲在草丛中的成文等人,只得慌忙跑去救火。 好在他们有过经验,易燃物品没有集中堆放到一起,人多力量大,火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吐蕃士兵扑灭火后,正打算带着一点儿疲倦准备回营休息,不料此时又有人喊了起来: “又着火了,又着火了,快,快救火啊。” “救火啊,救火啊。” 这次起火点是大营的正南方,吐蕃士兵又急忙跑去,好在人手还是够多,一会儿后,火势又被控制住。 这时,趴在吐蕃大营正西方的张汉和藤甲又打算出手了。 “张汉大哥,他们那边结束了,该咱们了,这次咱们打哪里?” “看到没有,就是那里,这次咱们烧他们的营帐。” 张汉指了指三十多丈远的一座帐篷,滕甲听清楚后,一番拨弄连弩,咻的一声,这座营帐就又遭了殃。 这还不算,等这座大营被烧毁后,正东方的王省军和肖彭又开始行动了,无一例外,他们采取的都是火攻。 吐蕃将士被各处的火势整得晕头转向,忙碌了半天,脸上无一不沾满了烟灰,一个个看起来跟个乞丐似的。 将士们像个乞丐,吉赞则更像是一个气得两腮发绿的癞蛤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来啊,给我找出这些欺人太甚的大瑞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说完话的吉赞不觉解气,一刀劈碎了跟前的矮桌。 “报,首领,勇士们在救火的时候被大瑞人偷袭,死了好几十个。” 吉赞正在一通发泄,一个吐蕃士兵就又带来了一个令他烦心的消息。 “赵寒,我与你势不两立。” 一口气没憋过来的吉赞直接叫出了赵寒的名字,似乎已经把赵寒当成了真正的对手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