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王武带兵至此已经一月有余,但战果未明,还没得到一点进展。 其间原因一是赵寒特地交代,天州乃是天运之城,整个华夏大地的中心腹地,城内建筑文化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所以不得以炸弹狂轰滥炸。 正是这一点,极大地限制了王武的发挥。 他们所有营队长所辖士兵本就没有数量优势,又不善于武力平推,再加上忌惮于对建筑民风的损坏,打起仗来瞻前顾后。 除此以外,天州果真是天运之地,整个区域四面环山,皆有天堑之御,作起战来更加劣势。 刘罡正是见识到这一点,才脱离山峦地带,辖兵转入天州死守。 冬天天色格外恶劣,共创军虽有上好的棉衣御寒,但作起战来,还是相当不便,所以这么久来,王武那是抓耳挠腮几番,也未见成效,这才向赵寒传信。 而朝州地带,正是王省军所辖的营军,在这里,他也遭遇了不少阻碍。 王省军的特点是战力高,作战冲锋陷阵什么的都是最为积极,这也能极大鼓舞将士们的斗志。 但这一点也正是李庄的特色所在,双方在朝州城外交战数次,皆有输赢,但也都不足以改变战局。 正在王省军打算改变作战思维,打算用热气球直接带上炸弹攻入城内时,李庄又想了个歪主意。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命士兵将普通百姓赶到大街上,这样一来,共创军也不忍心这样残害无辜百姓,所以战事也一直僵持到如今。 最令共创军担忧的还是刘罡和李庄达成协议两方联合,双方联合至今,已经重创了王武和王省军两军一次。 天州城外,王武正在大营内思索对策,眼见几个为他出谋划策的指导员皆是一脸无果的苦相,他急得来回踱步,恨不得和刘罡同归于尽。 “王营长,这刘罡诡计多端,也不知先生几时能回信,北方的冬天比较长,就是到来年开春,咱们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啊。” 一个指导员指出当前困境后,王武更是焦心不已,怒喝道: “这仁州、升州、光州几地皆已成功拿下,怎么到了我们攻打天州来,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先生就算收到我们的来信,那还不知道会怎么看我,我的脸真是丢尽了,我不管,无论如何,再过十天,一定要有所进展。” “王营长不必焦心,其他几州本也是穷途之末,刘罡和李庄都是战术性放弃的,又可以使用热气球和炸弹,咱们这本就是重点州城,加之战术限制,自然会艰难一点。” 这指导员话说的不错,分析也很有条理,但就是不经王武听。 所以听完这话,王武更是生气,再怒道: “艰难一点有什么,这其他几州都要把无良地主财主的地分完了,咱们这儿倒还好,什么效果也没见着,再怎么难,也不可能只落下个这吧?你赶紧再给王教头去信,我们两边还没起色,应该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才是。” 王武总算想到了重点和可行之策,几个指导员听罢,也是连连称是,正欲提笔拟稿,不料帐外有斥候来报。 “王营长,天州城内有动静,他们率兵朝我军攻来了。” “什么?这刘罡好大的胆子,我攻不进去,他还敢出来,来得正好啊,来人,指挥将士做好御敌准备,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说罢,王武提起戴远恒为他专门打造的豁口精钢刀,便要冲出帐外撒撒气。 刚才说话的指导员见状,稍加思索后,劝阻道: “王营长,刘罡部军队此来蹊跷,我等唯恐有诈啊,此战可暂缓一二,等查清地方打算再行反击不迟。” “放你奶奶个屁,这刘罡杀出来明显是来送死的,先生常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就是我们难得的机会,一定要锉锉他的锐气才行,你等若是再扰乱军心,别怪我军法处置。” 说完王武便提刀冲出营帐,骑上早早就备好的战马后,直奔刘罡部杀去。 帐外二十里地,乃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大雪漫天,双方就像进入了异世界易凡梦幻交杂,王武率军一万直面刘罡属下一番将。 双方剑拔弩张,皆也是战鼓齐鸣之势,未作多余交战,便直接交起手来。 王武作战思路与王省军有点像,那便是直捣黄龙,凭借武力值打到对方服输为止,所以两人在挑选自己营中士兵时,也都是尽着武力强悍的人来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不喜欢战前利用连弩先扫射一番的做法,觉得太过于浪费时间。 凭借强悍的武力,王武率兵一路直杀,冲入敌军阵中,三两下就破了敌阵。 那边的士兵反应倒也灵活,见到败下阵来,战鼓立即变换节奏,下令收兵逃离,欲脱离战场。 “哈哈,这狗日的刘罡若是早这样跟我正面交战,咱们也早就拿下天州城了,要我说啊,给先生的信还是送早了,来啊,给我冲,把这些敌将全部俘虏起来,送到东海捕鱼去,哈哈哈。” 王武打得兴起,见敌军败下阵来,便想一鼓作气直入敌营。 于是率兵继续深入,势必要将敌方的气数断掉。 “杀啊,杀!” “杀啊,拿下天州,拿下天州。” 共创军起势后,速度极快,直追而去。 直追了三十里地,依旧是白茫茫一片,此时也更是分不清三山五湖之界,只见刘罡部逃得焦急散漫,却也不见王武有多大的进展,除了斩落几人外,一直被敌军领着走了这么远。 马蹄在雪中留下密密麻麻的月牙,双方又前进了六里路,眼见就要到天州瓮城之处,就在此时,前方逃窜的敌军却折返过来,直面王武及其所辖大军。 这一举动虽然令人不解,但已经追得这一路的王武顾不上多加思考,只觉得眼前的敌军就是他囊中之物,大刀一挥,率军继续冲击。 前方的敌军见状,纷纷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只见敌将大喊一声: “拖,撤。” 话音刚落,对面的士兵开始奋力拉动埋在雪中的绳索,突然间,王武前方的雪开始移动起来,再一看,拖动的原来是他们放在雪中的麻布。 麻布粗糙,北方常用来作为冰上防滑的工具。 对面拉了一会儿后,出现在王武前方的便是光滑的冰面,直到这时,王武才想起来之前做地形勘察时,这里是一条早已经结冰的河。 意识过来的王武大呼不妙,正欲下令撤退时,回头一看,后方马匹已经开始溜蹄打滑,整个阵型已经开始紊乱。 敌军将领见状,又下令道:“放箭。” 令行即动,早早准备好的弓箭手开始发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正困在冰面上的共创军无暇顾及,中箭者无数。 呼呼呼~ 弓箭的尾翼在风中呼呼作响,打在共创士兵的身上时,王武的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好在是身旁的护卫反应灵敏,早早弃马专门为王武用剑挡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