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东海,经过多年建设,此时已经成为城建规划最好的的城市。 这里人口数量激增,加上从吐蕃、大元、契丹等地来此务工的人,俨然已经成为大瑞流动人口之最的城市。 这里一开始主要是开展捕鱼、晒盐等工作,后来在罗家湾船坞的带动下,造船业变得异常发达,整个大瑞大大小小的船只,基本都是东州出产。 这也造就了很多人在东海这地方发家致富,生活是相当滋润。 时值秋日,秋高气爽,海面上大大小小捕鱼的船只正如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栈桥上,来此微服私访的李麓正与黄昌等朝臣观看海面上的盛景。 “皇上,这么多年来,在您的治理下,我大瑞风调雨顺,各行各业发展迅速,真正成为了盛世之朝,真是可喜可贺,泱泱大瑞,盛世千秋万载。” “是啊,我们一路南下,所见皆是民众安乐之盛景,可见我大瑞,依然超越前朝,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千古一朝。” 众朝臣一波吹捧,为帝的李麓难掩兴奋,终于敞开心扉,在位多年,这是她难得松了一口气的时刻。 “众爱卿为我大瑞江山尽心竭力,功不可没,朕深知上位者难见黎民百姓生活之苦,故开先河,这一年来,到大瑞各地微服私访,所见民生,皆是安居乐业,一片祥和盛景。 看来当初与倭国合作一事,其中利弊,现在已经见了真章,朕,对了。” “臣等恭贺圣上,祝圣上万寿无疆。” 情动之时,众朝臣齐齐跪地朝拜,就在此时,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大船,这船之大,比起共创一号来,更有过之。 李麓是知道共创号的威猛的,可这么大的船,她的确是没有见过,于是疑问道: “这船,是何年所造,朕为何从未知晓过?” “皇上,我见这船上挂着一面太阳旗,想必是倭国所造,皇上请看,此船的旗语,正是向我们发出的停靠请求。” 黄昌看了看,立刻向李麓解释道。 “倭国也能造出这么大的船来?” 李麓先赞叹一声,接着便同意了大船停靠的请求。 很快,大船就停靠在了离栈桥最近的码头,刚停靠完毕,大船上就下来几个倭国的人,连忙朝李麓这边走来。 “大倭使臣小野次郎见过大瑞皇上,祝皇上万寿无疆。” “哈哈哈,使臣大人尽可免礼,诸位远道而来,居然造出这么大的船来,可见大倭国的工业制造技术依然是达到了一定水准了。” 李麓问着,心里却不太舒服,毕竟这么大的船,在大瑞都从未出现过。 “女皇陛下说笑了,这么大的船,全仰仗东州的锻造厂,我们为此可出了大价钱,若不是女皇陛下开金口将大瑞的共创二号借与我们运输从锻造厂出来的筑板,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大船造出来的。 我等此番前来,主要还是为运输我大倭国的工人学子到大瑞学习的,此次乘坐我们的天皇一号大船,和借用归还的共创二号,共运来倭国工人一万余,预计在今年冬天以前,抵达大瑞的劳动会再增加十万以上。” 小野次郎尽量压抑着对天皇一号的称赞之语,只说了往大瑞运送劳工的事儿,李麓这一听,才放下心中芥蒂,顺着他们的话说起来。 “方才我还与我大瑞众爱卿说呢,这盛世天下,与你们大倭国合作实在是一条不错的路子,正因如此,才造就了我大瑞这一盛世之景。” 李麓继续称赞起大瑞的盛世景象来,言语中也表达了对倭国合作的极高情绪。 “女皇陛下说的是,如果没有与大瑞的合作,我大倭国子民真可谓处于水深火热之际,早几年已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况了,这几年学习了大瑞的系列先进技术,方才为温饱这一难题化解掉。 我天皇此次交待,一定要三本务大师好好为陛下诵经,以表整个大倭国的感激之情才是。” 说着,小野次郎请李麓到天皇一号上去参观。 上了船以后,李麓才发现这天皇一号虽然大,但是里面的设施却远没有共创号上的齐备,所有船舱内除了空间较大,在没有其他特色,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体味。 没多久李麓便带着众官员下了船,心里暗喜,大倭再怎么发展,终究是比不上地大物博的大瑞的! 河源村,谌精卫在此为李麓监督所有厂子的生产,以保证所有收益都能为大瑞国库所用。 多年来,他想方设法,在朝廷的协助和大倭国的助力下,慢慢瓦解了原来忠心于河源村以徐闻为代表的管理者们。 他利用钱财和官职的封赏,让工人们内部产生矛盾,并加以激化,很多工人为一己私欲,开始四分五裂,最终才成功脱离了徐闻他们的管理。 现在的徐闻,除了暗地里安排一些依旧忠诚于赵寒一系的人做点什么,几乎成了闲人。 王普原和金村长受不了村子里这般景象,也去滕州找金福金贵二人,暂避锋芒去了。 反倒是秋兰,因为头脑灵活,做事条理清晰,依旧被信任和重视,成了谌精卫比较看重的几个人之一。 这天,徐闻正在院子里喝茶,秋兰撇着嘴走进来,一脸不悦。 “怎么了,我的乖孙女又在朝廷官员手底下受气了?若是坚持不下去,干脆跟爷爷去滕州找王村长、金村长这两个伙计得了,这地方虽然依旧保持着原样,早已经不是那时的味道了。” 徐闻长叹一声,音量还比较大,说话时,不停地对着秋兰使眼色。 “哎呀爷爷,不是,今天早上在食堂吃饭,又吃到一条大虫子,真是气死我了。” 秋兰也大声抱怨道,似乎是在说给其他人听。 “哎呀好了好了,吃到虫子有什么嘛大不了爷爷亲自给你做上一道菜,爷爷闲了这么久,哪儿还没学到点手艺,你跟我来,帮爷爷摘摘菜。” 说着,两人便进了院子内的厨房,开始生火下油。 见外面没动静,徐闻这才轻声问道: “怎么?还没有进展?” “没有进展,两年前在倭国人被刺的地方见到的那行字分明与先生的笔迹很像,字的确是‘去吐蕃找我’没错,但我们派人去吐蕃这么多次,愣是没有一点先生的踪迹,这一次派去的人回来,依旧没找到人。” 秋兰情绪低落,两年前,她去武陵商场清点货品回程途中,发现五个倭国人和一个大瑞的翻译死在小路上,见到地上留的一排字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回来赶紧和徐闻汇报,不想在吐蕃找了两年,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着实让人想不通。 “如果还是找不到先生,估计就很难了,快十年了,十年是会让世人忘掉很多东西的,若是大家忘了先生,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