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怎么会如此迅速,快,快集合护院打手,随我前去阻止流匪侵入流泽镇。” 夏千海这么一喊,赵寒才知此地是流泽镇,这名字还挺不错的,赵寒稍稍一想,便上前请道: “既然我此番前来有求于夏家主,不如这流匪一事,就让我来替家主解决了。” “你来解决?你有所不知,这流匪都是各地为非作歹之人组成,为的就是烧杀抢掠各个集镇,手段性情之残忍,让人心寒胆颤啊,我也组织人手前往各个集镇,试图保护一下当地百姓,但流匪人数实在太多,又居无定所,实在让人没有办法。” “家主请放心,别说这万数流匪,就是再多几倍之余的正规军我也叫他有来无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在何处阻击流匪,还请家主带路,另外,也请家主将这方圆之内能调动的船一并开到码头,收服流匪后,我还要忙着赶路,去海里打渔。” 夏千海对赵寒这一番话深表震撼,本想再说一说其中利害,但见赵寒如此自信,还是决定让他去试试,正好也检验一下他有没有实力。 于是他让牛奔带路,自己则去组织船只,只要赵寒打退流匪,他便借船给他出海打渔去。 众人很快出了院门,这一出门,夏千海才看到院子内外,皆是赵寒的红甲军。 红甲军身披红甲,气势不凡,给人一种天然的威压,就连夏千海看了,也毫无破军之法。 阻击流匪的地点就在流泽镇以西十里地,在这里能看见流匪早已对附近几个村子进行过一番屠杀了。 被烧毁的房屋此刻还冒着黑烟,赵寒的红甲军出现在这里时,滚滚的黑烟正与他们构成一幅战场的悲壮感。 见一支红甲军突然出现,正在作恶的流匪也看傻了眼,经过仔细斟酌后,发现红甲军的数量不多,这些流匪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反而开始主动进攻。 “把他们都给老子杀了,扒了身上的铠甲,也让大家伙穿上试试。” 铠甲是个稀罕物,连流匪看了也心动,他们一边冲一边畅想着自己穿上红甲的英明神武样。 “杀啊,杀啊。” “抢铠甲啊,抢铠甲啊。” 万数流匪一同冲杀,倒也有几番气势,只不过这气势很快就被战力现实打压下来了。 流匪冲至红甲军跟前时,红甲军早已列好阵型,流匪冲杀全凭热血,一股脑钻进了这必杀阵型中去。 他们的刀并不是什么好材料,砍在毫无防御破绽的红甲之上,只出现迸射的火花,没有一点杀伤力。 而靠着阵型和红甲的防御优势,红甲军彻底将流匪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在接连受挫的情况下,流匪且战且退,眼见死伤者越来越多,他们萌生了退意。 正欲回头逃跑时,却不料赵寒早已命令一支红甲小队封死了他们的退路,流匪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包围在这孤烟之中了。 牛奔见状,直呼厉害:“哈哈,厉害,实在是厉害啊,这万数流匪,居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还不等他继续感慨,赵寒让王武大喊一声: “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王武带了头,所有红甲军也整齐喊道: “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整齐地声音无疑是振聋发聩的,令人恐惧不已,一些流匪见状,开始扔下武器。 “扔下武器后,排队受绑。” 令牛奔想不到的是,这场战斗费时最久的居然是捆绑受降的流匪,但加上战斗这前前后后也不过两个时辰。 受降者捆绑好后,赵寒又让一些士兵检查躺在地上的伤者,还有气的,赵寒都让人赶紧救治,这一幕让牛奔觉得很奇怪。 “大哥,这些流匪死了算了,你还救他们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手下的小弟被我杀了,是因为他欺负我夫人,罪有应得,但这些流匪中,除了一开始负隅顽抗的,大多都是出于无奈,心中还有一丝善念,救下他们,是重新给他们一个做人的机会。” 赵寒刻意说得很大声,让受降的流匪听见。 这一是为了不给流匪绝望感,俗话说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人肯定也是,一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死,那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二是为了增加劳动力,和河源村之前抓到的土匪一样,赵寒正好需要很多人,流匪都是有劳力的男丁,若是全杀了,那实在也是可惜。 “大哥善意,令我佩服啊,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谁要是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别怪我违背大哥的命令,宰了你个狗日的。” 牛奔这一番话虽然是在警告流匪,但话里话外,还是有讨好赵寒的意思在。 至于他想的是什么,此时都不重要了。 很快,赵寒的红甲军带着近八千流匪俘虏和一千余受伤的流匪回到了流泽镇,百姓见状,纷纷前来观望。 “这些人是什么,看起来好吓人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些人一看就是作乱的流匪,一个个瘦筋干骨的,做起恶来,真不是人。” “是嘛,那他们现在被抓住了,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啊,看来夏家主为了我们,真的做了很多啊。” “听说了吗,这次去收服流匪的不是夏家主的人,而是停船在我们镇上码头的那个神秘人。” “是他?我就说一看这人就不一样,刚跟夏千海作对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 “他没跟夏家主作对啊,听说他是来打渔的,夏家主还给他找船呢。” 百姓议论声中,赵寒领着红甲军把流匪带到码头。 此时夏千海已经组织人把整个流泽镇的船找来,而余南几个县的船,将会在稍后一段时间都往流泽镇这里来。 见流匪居然如数被带回,正忙着听管家清点船只的夏千海大为震惊。 “先生果然能力脱俗,这流匪之痛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先生解决,难怪先生能异军突起,与刘罡和李朝共分着大瑞地域。” 夏千海突然改变了对赵寒的称呼,足以见得他对赵寒能力的肯定。 “你就是轻取庆州、碧州、滕州以及秀州四州的赵寒赵先生,牛奔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先生责罚啊。” 牛奔听得赵寒的经历,眼珠子都差点惊了出来。 “夏家主过誉了,这清剿流匪维护一方安定的事,乃是每个人的义务,不足称奇,夏家主能如约给我找来船只,在下感激不尽,既然如此,我们便乘船而去,若有收获,鱼获在此周转,还请夏家主给个方便。” “先生放心,这饥荒之年,若能解决好,也是大家的福报。” 两人正要拱手道别,韩姬和杨咪萧北几人正从负责的铁船下来,跟赵寒说道: “先生,从船上卸下了粮食一万五千斤,已经放在码头。” “那行,这些粮食暂且交由夏家主,劳烦用这些粮食熬粥,分发给镇上居民和外来的人们,过段时间招工,他们也好有力气,这抓来的流匪,便交由我来管理了。” 赵寒说着,又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在夏千海的感激声中,登上了共创一号。 大船呜的一声,冒了几下黑烟后,又往东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