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州气候宜人，冬天的风也没有一点儿冷意。　　 第二天一早，借护卫们整理马车的空闲，赵寒骑马游了一趟郊外。　　 这里有薄雾中的朝阳、翠绿的树、清澈的溪水、悠闲的白鹭。　　 大片大片的水田更是让赵寒心动不已，若是秀州无乱世，田里种上水稻，做成米粉嗦上几口，岂不美哉？　　 等天气再暖和点，田里该有黄鳝了。　　 可惜可惜，乱世之中，谁有享受田园的机会呢？　　 河源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这秀州再好，也只能来日再游，告别吴士雄，带上苏豪、米佳永、王学文、杨代金、欧文清和二十名世家子弟便启程了。　　 “先生，你要我们这么多人去做教师，不会多吗？”　　 米佳永比起其他人要开朗些，一路上都与赵寒搭话。　　 “不会，就这还远远不够，要是多点像你们这样的读书人就更好了。”　　 在赵寒的计划中，起码要几十个教师才行，等规模大了，学堂再扩建，要的人更多。　　 “要这么多人，先生那里是有很多人读书吗？”　　 米佳永不解道。　　 “当然有，每个孩子都应该读书，你说多不多？”　　 “每个人都读书？先生，你没说错吧？”　　 像米佳永这样疑惑的人不在少数，也许大瑞的任何一个人都想不通，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读书。　　 在他们印象中，读书人虽没什么出头之日，但读书也是有门槛的，像米佳永这样幸运的人穷人家孩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没说错，起码我们村里所有的孩子都要读书。”　　 有时候赵寒也会想让大瑞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受到基础教育，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要想普及义务教育，要走的路还很长。　　 先把村里发展好，尽可能多的做出自己的努力才是真的。　　 米佳永他们五人和世家子弟们没什么话题，各自乘车骑马。　　 但都有一个相同点，他们都是由自己敬重的人推荐给赵寒的。　　 徐闻之于自己的门徒，吴士雄之于落魄世家子弟。　　 相信在不久后，这两个不同的群体，会有生死之交的情谊。　　 返程比较轻松，但一路悠闲，速度也没快多少，队伍赶在晚饭前来到虎头寨。　　 护卫们走到寨门口，叫里面的人开门。　　 “里面的，先生回来了，快开门。”　　 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响动，让护卫们马上提高了警惕。　　 赵寒也觉得不妙，立即停止了与书生子弟们的交谈。　　 “王教头，要不，你翻进去看看？”　　 这种时候有个高手在身边，让赵寒放心不少。　　 “好的先生，我去去就来。”　　 高手就是高手，雄壮的身体竟能如此轻松越过寨门，也令书生子弟们惊讶不已。　　 “保护好先生和教师，准备好连弩。”　　 王省军翻进去后，护卫们结成防御阵型，把赵寒和书生们护在身后。　　 在军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哈狗和赤脚蛇也揪心不已，想着他俩对寨子比较熟，赵寒立刻叫二人来身边询问。　　 “先生，有什么吩咐？”　　 赤脚蛇躬身问道。　　 “这虎头寨可还有逃跑的土匪？”　　 赵寒最怕逃跑的土匪趁他们不在，杀个回马枪。　　 “逃跑的土匪倒是没了，寨子里的人都被先生一锅端了，活下来的不都被绑在寨子里了吗？”　　 “我记得之前的大哥，呸，土匪头头抓了两个青杠山的土匪，先生进去时，没见着他俩，想必是跑了。”　　 赤脚蛇说完，哈狗又补充道。　　 这一补充，惊得赵寒一身冷汗。　　 但青杠山的两个土匪跑了，短短两天应该也搬不来救兵才对。　　 山寨里除了三十个护卫，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些女人还瘦得不成样，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撞门，把门撞开，立刻进去看看。”　　 赵寒一时慌了神，下令撞开寨门。　　 护卫听赵寒这样说，立马准备撞门，刚走到门口，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先生，你们总算来了。”　　 开门的是黄英，看脸色情况不太妙。　　 为了安全起见，赵寒让书生和子弟们等在外面，带上三十名护卫，来不及听黄英解释，飞速冲到寨子里去。　　 聚义厅前，烧着一团篝火，之前被抓的土匪都松了绑，只有四人被绑在中间，像在接受众人的审判。　　 “王教头，是什么情况？”　　 赵寒避开护卫和女人，直接问刚进来不久的王省军。　　 “是这几人想逃跑，被护卫们和大家齐心抓住，正好我们到了，大家想问问该怎么办。”　　 王省军说得简单明了。　　 “先生，他们不仅想逃跑，又从密道里偷了银钱，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姐妹，要不是护卫们发现得早，这几个姐妹又不知道······”　　 一个女人不忍说完，赵寒也懂了她要说的是什么。　　 所有女人听她说完，默默低下了头，有的还落下几滴伤心欲绝的泪水，似在回忆她们不堪的过去。　　 “杀了他们，为姐妹们报仇。”　　 “对，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个护卫见这些姐妹情绪低落，毫无生气，最先提议，随后赢得护卫和所有女人的一致认同，纷纷附和。　　 “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先生，放了我们，我们当牛做马，定伺候好你们。”　　 “我家还有妻儿老小，我错了。”　　 “饶我们一次吧。”　　 赵寒的表情已经冷至冰点，四人见状，想要挣脱绳索跪在他面前，但手脚都被束缚住的他们，只能狼狈地滚到赵寒脚下。　　 即使这样，也挡不住他们求饶的动作。　　 求饶，已经没有用了。　　 赵寒原本只是想抓他们回去做煤工，想不到狗难改吃屎的习惯。　　 意图逃跑就算了，还贪恋财物，再想欺辱这些可怜的女人。　　 杀！　　 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只有这样才能平怨气、慰人心、立规矩。　　 “把他们绑在树上，有仇的报仇。”　　 让他们死都太简单了，死之前，必须让这些女人们发泄自己的怨气，与自己的不堪回忆做一个道别。　　 任凭四人如何挣扎，终究在两百多女人的疯狂撕扯下，面目全非而亡。　　 女人们疯狂完，带着满手的鲜血，大声哭起来，这是情绪的终极宣泄，是清理乱贼后的心情调理。　　 四人的脸和身子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每一块肉都是被生生撕下，看得其他被俘虏的土匪胆战心惊，有受不了的，呕吐了一地。　　 “再有意图逃跑者，下场如此。”　　 为了示威，赵寒背对着四具烂肉，对剩下的俘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