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村里的事,赵寒又在鼎城住了几日。 由于给将士们讲了很多新鲜事,分析了很多实际的理论,加之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赵寒已经和鼎城的将士们打成了一片。 在这一期间,赵寒也对古代的士兵生活有了更多更全面的了解。 与吴士雄率领的队伍不同,驻扎在鼎城的将士都是听从郭阮,长驻于鼎城,因为近几年一直没有战事发生,队伍的精神状态比起吴士雄的军队来说,稍稍散漫一些。 但因为喻刚杀了吐蕃来使,将士们这段时间脸上也比较紧张。 几个老将的反应却不太一样,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激情,尤其在听了赵寒讲吴士雄率军击退吐蕃,收复大庆的详情后,更是有一种誓言保家卫国的壮志雄心。 军营就在城墙脚下,日常生活也很简单,只是这段时间,将士们也忙着往城墙上装备抵御进攻的武器。 说是武器,大多是一些滚石、树木、砖块一类可以直接从城墙上扔下去攻击的东西。 这天,赵寒见到这么落后的武器设备,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已调了四座随行护卫带来的重弩安装在城门之上。 郭阮和众将士见状大喜,纷纷要求赵寒演示一下。 赵寒也不含糊,况且也很久没有亲自操作重弩,很愿意上手一试。 新的重弩威力比第一代更加威猛,自然是在将士们面前博得了一片喝彩声,随后,众将士围着赵寒问个不停。 “先生,这等神器,是出自何人之手?” “先生,这样的武器,可以多造几台吗?” “先生,我听说吴老将军大破吐蕃,用的便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神器,可否就是这个东西?” “这下好了,我们鼎城本就易守难攻,又有这等神器相助,这次吐蕃军队要是敢来,定叫他有去无回啊!” 将士们兴致很高,尤其是严浦,一把年纪了,还有一种年轻人好战的激情在。 “不瞒各位将军,这武器正是我们先生所造,其无穷威力,也是在不断试验中改进的,这重弩,帮助我们冲破土匪、保卫家园,立下了不小功劳。” 张汉话接的很到位,众人一听这武器竟然是赵寒造的,下巴都惊到喉结上去了。 之前他们对赵寒的印象无非就是文采好一点,军事理论上的储备丰富一点,想不到还能造出这么厉害的武器,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先生真是厉害啊,所谓才不外露,也不知道先生还有什么才能是我们没见识过的。” 郭阮忍不住夸了一句,众将士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先生实乃旷世之奇才,令我等折服。” “大家过奖了,在各位守家卫国的将士面前,做个小东西,实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寒这话并不是谦虚,真是肺腑之言。 这些将士这些年虽然没好好经历过战事,但为国之兵,护国的责任却不曾减少半分。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十年方能磨成一剑,就拿村里的护卫来说,没事的时候,日常训练就已经很辛苦了。 为兵者,更是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 此时,赵寒也想到了前世保家卫国,守护边疆的战士,心头不禁哽咽一时,这次自己也有机会一起参与守卫边疆的事务,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激动。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郭大人,想不到你府上还有此等门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众人正在城墙上实验重弩,突然从上城墙的楼梯转角处传来一声轻蔑之语,着眼看去,几个身材微胖衣着光鲜华丽的公子哥正朝众人走来。 “哟,刘公子,你不辞辛劳到我滕州地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准备准备,以示敬意啊。” 郭阮大老远就认出来人,为首的正是当朝宰相刘罡次子刘昌,其他四人也都是京城贵胄世家子弟。 赵寒近看几人,一眼就看出了五人的纨绔且不好相处的特性,所以没怎么说话。 这一点,从严浦几人的表情里也能看出来。 “我们收到朝中御令,说是大人上奏,滕州鼎城有吐蕃来犯,我等带兵已半年有余,故主动请缨火速赶来支援大人,以共御敌军,重振我大瑞雄风,这是宫里的任命文书,请大人过目。” 刘昌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手在空气中胡乱比划道,说完身后一个年轻公子哥给郭阮递了一块明黄色绸布。 其他公子哥马屁拍得很及时,刘昌说完后,赶紧附和称是。 “刘公子有心了,目前情况未定,是否是吐蕃来犯,还要观察,说不定,是场误会。公子千里迢迢赶来,先到谯楼休息下,我这就安排食住。” 郭阮也是一脸不想得罪的样子,看了文书后,小心翼翼说道。 “不必了,我带来的三千军士已经安排好了就暂住在鼎城驻军的营帐之内,大人还是给他们重新找个地方,看他们瘦骨嶙峋的样子,免得受了风寒。” 刘昌不以为然说道,郭阮顺着他说的看去,城墙下的营帐内果然有响动传来,驻扎在里面的鼎城驻军都被刘昌带来的军士赶了出来。 还不等郭阮表情变化,其他几个公子哥马上说道:“大人在想什么呢?我们刘督军这次来,也是要上战场亲自督战,可不要有什么,延误军情的事发生才好。” “郭大人,这城楼上的这什么大弓箭,现在就归我管了,来啊,立即派人出城探寻敌情。” 刘昌说话没有一点商量余地,话音刚落,一群身板高大的士兵就出现在城楼上,不由分说就接过了重弩的管理。 城楼下跟着他来的士兵也分出一队,打开城门,立即就出了城。 “刘公……刘督军,城外已有我军的斥候,现在贸然出城,恐有意外发生。” 郭阮见此情况,马上拱手说明,只见刘昌一脸高傲道:“郭大人,刚才你还说情况未定,现在怎么又说恐有意外,到底什么情况?莫非你谎报军情?” “刘督军明查啊,我绝无此意,只是为了慎重考虑……” “算了,再说了,有没有敌情,是你说了能算的吗,既然我来了,这敌情他是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 刘昌说得话众人不是很理解,合着他能决定战局走向? 实在令人发笑! “对了,你是何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刘昌和郭阮摆了半天后,突然转问道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