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拿起胭脂,放在鼻尖轻轻萦绕,美目微闭,睫毛轻轻颤动,一派回味之色。 “香气淡雅,蕴而不显,当真上品,兄长的手艺从未放下。”片刻之后甄宓认真的道。 “还行吧,没你香。”叶欢心中想着,天生异香难不成与汗腺分泌有关? “宓儿你客气了,为兄这几年都没习练,手法生疏了许多。” 甄宓一笑,看了看楚南又道:“兄长,宓儿能不能和你说点心事?” “哦,那是自无不可。”叶欢说着也看了一眼楚南。 “啊?这是嫌我碍事?”后者反应过来,想了想只得出门而去。 看见楚南出来,李云迎了上来低声道:“南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甄小姐与将军有心事要说,我在里面不大方便。”楚南挠挠头,随即叹道:“可惜离姑娘不在此间,她要在,肯定不出来。” 李云点点头:“离姑娘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嘴上不说,做事从不含糊。” “哎~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幸亏遇到主公和叶冬,希望她此行一切顺利。” “这你我就不用操心了,冬离组合,加上神耳徵臻,该担心的是别人。”李云笑道。 却原来当日来到下邳,张离终究没有让徵臻去“夜探糜府”,而是叶冬上演了一出“卖身葬父”!事后听得叶欢忍俊不禁,这特么不是唐伯虎点秋香? 凭叶冬的机灵,自是探听了不少消息,除了有关糜贞之外却还有意外收获。 糜家豪富,家中典藏书籍也是极多,机缘巧合之下,他在一本古籍之中找到了药方。 想要彻底治愈神耳的内伤,有一味主药在山越境内,名为七星草。 “主公,不用了,山越之处瘴气极多,蛇虫横行,老朽六十有余,已然够了。”当张离与叶欢提起要去山越采药之时,徵臻心中感动,却是出言阻止。 “张离,神耳前辈之言不无道理,这样吧,本公子悬赏百两黄金求之可好?你看,千两也行。”叶欢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毒王的安全与下属的健康相比,钱算个屁。 “主公,你待徵臻已然极重,老朽老矣,不可再加空耗。”神耳急忙道。 “哎~些许银钱算得了什么?年过六十也不老啊,昔日廉颇年八十,尚食……” “主公,不行,须得我亲自去,才能保证药效。”张离打断道,在叶欢身边,能直接如此的,毒王就是唯一的一个。 “这样啊?那行,叶冬你陪着去,江东微尘,必要时也可调动。”叶欢摸摸鼻子道。 “公子,我要……” “要什么?神耳前辈是你大哥,张离是你媳妇儿,当然要跟着。”叶欢笑的很开心。 张离闻言白了大公子一眼,她跟着主公也久了,那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抢话头了。 “主公,这句话离原本不该说,但身受夫人和毓夫人重托,您也不能……” “离妹妹,怎么能这么说话。”此时叶冬出来插话了,叶欢的脸色颇有些难堪。 “我去,你当我想,不是为了玉佩哥,谁要惹那么多麻烦事儿?”大公子还委屈了。 “叶欢,这小丫头牙尖嘴利,打他……”金光大字跳动出现。 “没你事啊,人家这叫忠于职守,忠言逆耳,忠心可嘉……” “张离你说得对,本公子日后注意,那你们准备准备,就可动身,需要什么尽管说。”没好气的回了玉佩哥一句,叶欢正色道,说实话糜贞之事他始终心存愧疚。 看着眼前一幕,徵臻心生感触,又有些好笑。没想到天下无敌的叶将军在张离面前也会吃瘪,如此想来自己被逼着装个死尸也不算什么,况且毒王真的是面冷心热。 于是乎,这三人结伴,就往吴郡而去,叶欢亲自相送。 书房之内,甄宓沉吟了良久,似乎在组织语言,事到临头,反而不知该如何出口了。 叶欢静静等候,大公子向来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况且看看美人,的确秀色可餐。 “悦之兄长,你知道袁绍将军为他长子袁谭向我甄家求亲之事嘛?”安静了很长时间,甄宓才下定决心幽幽言道,此刻她秀眉微蹙,心事无限。 叶欢闻言一愣,袁绍为袁谭求亲?怎么不是袁尚?难不成又是本公子的锅? 脑海中想了想当日看到的画像,再看看眼前甄宓,他不由脱口道:“那小子长的不怎么样啊,配不上宓儿你。”言语出口,有些后悔,却收不回来了。 甄宓闻言秀眸张大,随即掩口一笑,神情立刻变得无比生动。 “坏了,我特么嘴秃噜了,瞎说什么呢?”叶欢唯有摸摸鼻子一笑。 “悦之兄长当真如此以为?袁公子身处名门,还是你的外甥了。”甄宓眼光热烈。 大公子稍稍有些躲闪,想了想道:“外甥也不行啊,身出名门,就该有名门的气度。你看看他在冀州干的事儿,要是为兄在,不收拾他才怪。” “啊?兄长,宓儿以为世家公子多半都是如此呢?”甄宓狡黠的一笑。 “谁说的?为兄当年……”叶欢说着却是一怔,自己当年可不是什么好鸟,袁谭这些,只能算是小儿科。 见叶欢忽然语塞,甄宓浅浅一笑,她当然知道原因,面前的可是天下第一纨绔。 “悦之兄长,宓儿不愿嫁入袁家,但又怕……只能来求兄长了。” “这样啊?你让为兄好好想想……”叶欢托腮思索起来,这事儿有点麻烦啊。 甄宓乖巧的点点头,起身到了案前,给大公子添了一杯香茶,又坐回去静静等候。 “叶悦之,这小丫头不错啊,要不要我帮你想点办法?”金光大字又出现了。 “玉佩哥你最近挺活跃啊,行,你说,有什么办法?” “这样,你先问问她家有没有玉,有玉一切好办。” 叶欢听得白眼直翻:“玉你妹,一边去,别打搅我想事情,还嫌不够乱啊。” “叶欢,不是我说你,平时挺杀伐决断的人,怎么遇到这事儿就瞻前顾后的?” “你说的轻松,那你说怎么办?” “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干,顾忌那么多干什么?那不是你。” “嗯,这么说倒还有些道理。”叶欢微微颔首,对啊,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当然了,你快问问,她家有没有玉。”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