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率领定边军在清河“招摇过市”,给冀州军军官士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能打就不用说了,那是无数次实战证明的。 在普通士卒眼中,定边军太富了,看看人家的军服和装备,大气之中不失奢华。 叶郎那般“作威作福”,放在冀州军士卒早就反了,可人家定边军却是甘之若素。 感受太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反正“大开眼界”就是了。 出于对顶尖高手的向往和对武道的追求,颜良还是忍不住向叶郎讨教了一番。 “颜将军,我亦素闻你与工横之名,皆豪杰也,何来指点之说?原本切磋一下却也无妨,只是虎牢关下与李进一战之后,这武道之事,再无兴趣了。” 颜良:“……” 文丑:“……” 对武道再无兴趣?什么意思?可叶郎言语表情都有着一种“高手的落寞”。 想来是李进一死,天下豪杰再无人入他眼中,这到底是谦虚还是狂傲?要说狂傲,叶欢也的确有这个资格,文丑无话可说,他刚刚才败在赵云手上。 颜良也是一般,他与文丑向来半斤八两,由此度之,距离叶郎甚远。 “二位也不可失了向武之心,叶某不过先走一步而已,等你们赶上来。”叶欢说完摇头叹息,似乎心中有着说不尽的遗憾,便率军去了。 河北双雄看着定边军远去,愣了许久,总觉有什么不对,却说不出来。 但有一点二人可以确认,无论定边军如何“出人意料”,却都是劲敌。 “看来本初兄是下定决心要拿下韩馥了,不过换了我应该也会如此。”坐在站车上,叶欢思索着,袁绍如果想要拓展实力,冀州是必然的,那么自己…… 牵制是必须的,不光是冀州,但叶欢也不想享受董卓当年的待遇,要点还在度的把握。 “将军,将军,前线军情。”前方两骑飞奔而来,后面策骑骏马的是一个黑衣大汉。 “张周?”叶欢笑着喊道,隔着老远他就认出来了。 二人下马,黑衣大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单膝一跪,却被跳下车的叶欢拉了起来。 “怎么是你来了?”张周总领青徐二地,一般不会亲出。 “将军,好几年不见了,想着将军,加上军情机密,我就自己来了。”张周神情颇为激动,说起来五六年没有见到叶欢了。 “上车说、上车说,先喝点东西。”叶欢点点头,拉着张周上车而坐。 “将军,我这易容术自问还行啊,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不用看脸。”叶欢笑着为他倒了杯水。 “哦,对对对,见到将军太过激动了。” “怎么样,这几年过得如何?” 张周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抹了一下嘴角便道:“我们的日子可舒坦,吃穿不愁,就是没仗打,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没劲。” “怎么着,待不住了?”叶欢又为对方续上一杯。 张周胸膛一挺:“能待住,将军当年说过,干我们这行就要耐得住寂寞。”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绢帛递上,又轻声道:“将军你看看,这封信我一定得亲自送。” 叶欢接过一看,不由双眉一扬,片刻之后颔首笑道:“的确,我都快把他忘了。” 定边军大队在清河招摇过市之时,赵云率众飞奔,已经快到清河。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背井离乡的百姓,问起来都说自己是逃难的。袁术、曹操、黄巾,现在的青州乱成了一锅粥,普通百姓永远是最倒霉的,没吃没喝还要提心吊胆。 这一日快行到北海地界,却见前方无数百姓奔逃,在他们身后跟着数千黄巾士卒。 “列队出战,击溃敌军。”看看后方烟尘,赵云当机立断。 “常山赵子龙在此,乡亲们走两边。”一声大喝,挺枪跃马当先而行。 百姓们闻言纷纷向两边闪避,就算有躲避不及的,定边骑军的骑术高超,从中穿行亦能不减其速,且战斗队形依旧能够保持,日常对这种情况,他们皆有习练。 赵云的大喝声震四野,威势惊人,追击的黄巾将领不由一凛。 “常山赵子龙?谁啊?”渠帅不由对身边偏将问道。 后者摇摇头:“好像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了。” “嗯,管他是谁,不过数百骑,反正不是那两个,上!”渠帅点点头道。 “于帅说的是,那几个都在并州,不怕。”副将连连点头,有些名字不能说,说出来会害怕,因此只能代替了。 “传令,三面夹击,拿下对方,我也好向风帅请功。” “于帅英明,我等麾下三千骑军,不惧也。”副将不失时机的送上一记马屁。 等到左右两翼的骚扰部队和来敌一接触,二人的面色沉了下去,脸越来越黑。 “娘的,这是骑射?不,飞射,难道是?”于帅脸色铁青的看向副将。 “曹军骑射没那么准,白马义从不会这般散,好,好像……”后者有点结巴。 负责骚扰的两翼骑军被打了一个结实,花奇和赵小五根本不管敌众我寡,看见战机出现,立刻率队杀了上去。此刻十二队与骑兵营士卒人人双眼放光,犹如饿狼。 “迅速击溃两翼,夹击敌军中军。”花奇喊着,一箭射翻敌军,抽出了战刀。 此刻中路在赵云的率领下,已经杀到了敌军中阵面前,龙胆亮银枪光华暴涨。 叶欢冲阵,凤翅鎏金镗灿烂犹如烈日,典韦冲阵,敌军士卒会变成“空中飞人”,张飞了?丈八蛇矛恰似滚滚浓烟,皆是所向披靡! 眼下子龙冲阵,效果绝不在三者之下,但风格却是另外一种。 他犹如一阵清风,黄巾士卒则成了杂草,清风掠过,小草纷纷倒下。 其中多是喉头中枪,一枪毙命,龙胆亮银枪之下,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定边军,赵子龙在此,挡我者死。”阵中子龙杀得酣畅淋漓,又是一声大喝。 渠帅面现了然之色,亦少不了愤恨,果然是定边军,你倒是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