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叶欢半年未归,紫菱和飞云朵又是大腹便便,有此举倒也是人之常情。至少证明叶大公子重情,也不太好色,袁鸾一笑就要出言。 “张婆,我不能在院里住?这算怎么回事?你到底懂不懂?”叶欢的声音隐隐传来。 “大公子,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是我接出来的,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你还能比我懂?”紧接着一个老妇的声音响起,听上去中气十足,还颇为硬气。 “你……行行行,那张婆你给本公子说说,为何不能在院中啊?” “大公子你别跟老身文绉绉的,我听不懂。二位夫人就要生了,你在院中若有个闪失。” “呸呸呸,快给我呸掉,算你厉害,本公子服了,行吗?” “呸呸呸,老身说错了,该打。” “光呸不行,手要扶着木头说,要不然不灵。” 听到这里,袁鸾不由摇头一笑,张稳婆倔强,资格又老,难怪大公子吃瘪。 夫人这么一笑,房中的气氛立刻缓和下来。紫菱和飞云朵感受尤深,夫君对他们的关心溢于言表,否则大公子平时就是个霸王,还能这般低眉顺眼? “若兰,既然如此,晚间还是由你伺候夫君,今晚这场酒喝的定不会少。”袁鸾一言而决,周若兰是叶欢的青梅竹马,就算没有老夫人之请她今夜也有心相让。 片刻之后叶欢又回到房中,陪着众女说话,直到张稳婆前来把他“赶”了出去。 此时在晋阳城南定边军军营之中已然是一派节日气息,士卒们正在忙着布置晚间的“篝火联欢大会”,臧空苟图昌等人身边都围的满满的,听他们诉说将军成婚的盛况。 营门之处不断有一队队马车进出,将无数的美酒和食材送来军营。晋阳城中有名气的庖厨一半都被大公子请到了军中,而另一半则会在城中摆下可供千人的流水席。 叶欢和张飞同车前往军营,对这位日后猛将的成长大公子极为关切。 恶来典韦,天罡斗将第四。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一勇之夫,更能率领千军决胜于战场之上,典韦如此,本就是大将之才的张飞便更值得叶欢期待,他的斗将之名犹在恶来之上。 “翼德,你要不要先垫吧一些,晚上为兄可就靠你了,今夜不能醉。”马车之上,叶欢在给张飞做着最后的“战前动员”,张飞海量亦是代替他的最佳人选。 “兄长放心,小弟没有倒下之前,兄长绝不会醉。”张飞豪气干云的答道。 “嗯,有公义翼德加上文远敬方,本公子至少还有半量,差不多了。” “兄长,你为小弟打造的丈八蛇矛忒合我用,这次兄长回来飞定要向你和公义哥请教一番。”张飞很快回到了主题,眼下叶欢和典韦这两大猛将就是他的目标。 “行,看看你有多少长进。”叶欢欣然颔首,之前他和典韦张辽已经给了少年张飞足够的刺激,以他的天赋半年苦练下来,加上丈八蛇矛在手,岂不令人心动? “小弟绝不会让兄长失望。”张飞信心十足,反正你们再想阴我可是不行。 出了晋阳城门,叶欢便下车换马。他有照夜狮子,江夏冲阵的良驹乌云盖雪便送了张飞。张飞见了大喜,上马便狂奔而去试验速度去了。 “公义,晚上少喝点,要不明天对上翼德小心失手。”目视张飞背影,叶欢对典韦笑道。 “无妨,看翼德模样虽是一日千里,但终究还嫩。”典韦慢条斯理的道。 “公义你可不要轻敌,否则必败。”张辽一旁出言,高顺则连连颔首。 典韦白了二人一眼:“公子,这两个接了亲,说话都是一个语气,那是你们菜。” “公义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那我明天就看着。”张辽没好气的道。 “哈哈哈哈,你就看好吧。”典韦一阵大笑:“公子,这一趟洛阳却是进境神速啊。” “哈哈哈哈哈。”叶欢笑的比恶来还要张扬:“放心,公义你会有惊喜。”洛阳一行顿悟又得童渊指点,叶欢武艺大进,张飞或许看不出来,可恶来的经验何等丰富。 “哦?那又有好戏看了,不过辽与敬方就不参与了。”同样的感觉张辽也有,就练武而言叶欢典韦就是两个妖孽,他越是苦练差距反而越大,当真没有争雄之心。 “将军,我们真的要收拾刘豹?”高顺想着叶欢早间的话问道。 “敬方,送来的练兵机会不要白不要,我们还得好好合计怎么练兵?” “将军说的是,无仗可打当真无聊。”高顺闻言眼中立刻有兴奋的光芒闪动,边疆无战事,定边军只有操练而无实战,怎么看这个刘豹似乎都是送上门来的。 叶欢一笑:“所以啊,让他跳的再欢一点,本公子要慢慢放他的血。” “将军,护乌桓一旦开府,定边军还要扩充,一个刘豹不够啊。”张辽摇头道,不是文远轻敌,定边军的百战百胜之下,他们求胜的信心向来无比坚定。 “文远,护乌桓开府,我军的战场就不局限于并州一地了。” “将军说的是?”张辽闻言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文远你慢慢想,反正我定边军不会少了仗打,驾!”叶欢大笑声中丢下一句,策骑照夜狮子便追张飞去了,典韦等人亦纵马跟上。 晚间定边军营中的欢饮气势磅礴,喝了多少?多年之后定边军老兵往往会和新兵们炫耀:“将军大婚之时,那场酒喝得没边,所有的加在一起,一条小河都不够。” 新郎叶欢自然是所有人的攻击目标,但却架不住他身边几大护法,光张飞一个就喝倒了匈奴乌桓七名大头领,随后典韦张辽聂宇联手扫荡群雄,叶欢这个主帅愣是只喝了五成。 酒宴之后,大公子和刻意保持着清醒的匈奴右王图葛青同车回城,二人具体谈了点什么不得而知,但第二天右王和大头领金善便告辞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