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木头怕火 木流牛马? 可不就是木头做的吗? 经过齐鲁皇子这么一说,最先脸上绷不住的就是兵部尚书。 刚刚楚弘展示木流牛马时候,他是激动又期待,自己亲自监督制造出来的东西,其中耐力、精巧和灵活程度比任何一个千里良驹都要好太多。 可是,火攻? 兵部尚书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懊恼的跺着脚。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木头做的东西肯定是怕火! 这玩意儿真用火烧,不就全完了吗? “三哥、五哥,太子哥哥他……应该之前就想到这东西怕火吧?不然这对阵起来,也实在是太草率了?”八皇子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假装为楚弘辩白道,“如果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岂不是太轻率了?” “呵呵,轻率?八弟觉得那个废物想的会很远吗?”五皇子嘲笑。 听到这讥讽声,夏皇稍微转过头,沉着气,用考量的眼神打量着正侃侃而谈的三皇子、五皇子等人,那目光时远时近,晦暗不清,又仿佛在看这几人身后漫无边际的大教场。 弘儿,都这个时候了,不管是输还是赢都不重要,为父只想让你能够平安下来就行了。 这么多年的身居高位,已经让夏皇喜怒不形于色,即便知道楚弘坐在木头大马上面,对面火攻的他难有胜算,但也知道不战而降是大忌。 现在的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楚弘不要输的那么难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楚弘和那些木牛流马,担心、得意、作壁上观。 虽情绪各不相同,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等着楚弘反应,以及应对的方式。 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和不知所措,楚弘一脸的坦然,在所有人面前飞身上了高高的木流牛马。 “你们看,这个废物还真是不死心!”齐鲁皇子指着在木流牛马上面的楚弘,轻蔑的笑着说道。 “是你自己爬上去的,到时候一起烧死,可都与本皇子无关!”齐鲁皇子说着,从腰间的那个锦囊里面拿出三四个火折子。 “殿下,这是您要的灯油!”齐鲁皇子身边侍从又递过来一个质地精致的瓷瓶儿。 灯油引燃烧,又是三四个火折子。 干燥的木头本就沾上了火就烧着,更不用说还有煤油灯的加持。 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这玩意儿是必燃烧。 “还开始不?你站在那里比划什么?大白天的玩火容易尿床!”楚弘在木流牛马上面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都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 ”齐鲁皇子冷笑道。 “哈哈,本太子木流牛马又不怕火,本王怕什么?”楚弘不以为的说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鲁皇子高声笑道。 “怎么?你是打算不上马,就和我比吗?”楚弘侧着头,居高临下并且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心想着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不听劝?脑子也好像是不太好用的样子。 “还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齐鲁皇子在周围侍卫的侍奉之下,大摇大摆的上了马,手里不仅有马鞭子,还有两瓶子桂花油、三四个火折子。 多说无溢,在裁判和主持的带领之下的,楚弘和齐鲁共同来到这个比试的场所。 这一次由于比的是战马,也主要是战马之间的对冲,楚弘和齐鲁皇子两个骑在马上的人反倒是参与度最小,主要是担指挥,让其他的战马进行战斗。 “比赛正式开始!” 主持的官员一声令下,周围所有围观的人全都纷纷退后,比试的正中间只有楚弘和齐鲁皇子,两人一边是十二只有血有肉的高头战马,另外一边则是更加高,更加大的木流牛马。 齐鲁皇子拿着灯油和火折子,脸上挂着笑,虽然从物理的高度来说,他的位置要比楚弘还要再低一点,但心理上的优越感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现在后悔,下跪求饶,还来得及。”齐鲁皇子摇了摇手里的火折子,朝着楚弘道。 “后悔?笑话?”楚弘冷笑道。“想要比就放马过来,总说什么废话?真是聒噪!” “哈哈,那可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咔嚓!” 齐鲁皇子手里的煤油瓶正正的朝着楚弘正在骑的那一匹高头大马扔过去,白瓷做的的瓶子碎的四分五裂的, 黄腻腻的煤油黏糊糊的落在木头马的头上,黄啦吧唧的一大片看上去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一出手就往楚弘骑的木头马上面扔,显然这是动了杀心啊?” 冒顿摇着头,叹息道。 “知道还废什么话,还不快准备着水,一会儿好去救火?”彩晴公主不自觉拳头握的紧紧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冒顿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心里念叨着:现在再去找水来灭火?怎么可能来得及?公主真着急起来连章法都给忘了。 在扔出煤油瓶后,齐鲁皇子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一个火折子,手上猛的用力一甩,那个火折子就直直的朝着楚弘所骑的那个木头马扔了过去。 点燃着的火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正正的朝着那一片沾染了煤油灯的地方砸去。 木遇火既燃,更何况是已经泼上了煤油的木头? 楚弘所骑的那个木头马,只怕是稍微沾上一点点的火星子,就会马上燃烧成为熊熊大火。 又因为这木头做的马足够高、也足够大,周围旁边又有那么多木头马,会让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瞬间就生成燎原之势,骑在木马上面的楚弘在这种情况之下,有很大可能葬身火海。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能隐隐的感觉到,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比试,而是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彩晴公主双眼瞪的大大的,感觉心脏都要悬到了嗓子眼。 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楚弘,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而夏皇身边的姜公公见到这种情形,心中多有不忍,早就已经无奈的别过来脸去,不愿意看到接下来发生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