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洪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拉过肚子,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他紧紧地捂住肚子,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噗~”桂洪感到一阵强烈的肠道蠕动,紧接着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他急忙捂住口鼻,但己经来不及了,一股热流从他的身体里汹涌而出,溅到了他的靴子上。 “到底吃错什么东西了?”桂洪暗自嘟囔着用树叶擦干净站了起来,可入眼处全是白花花的大屁股。环视一圈,只见几乎所有兄弟都脱了裤子蹲在草丛中,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多吉也不外如是。 “咕噜咕噜~”刚拉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桂洪又突然感觉肚子有一阵强烈的阵痛传来。他脸色骤变,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解开肚子蹲了下去。 来来回回拉了七八次,桂洪实在没有半分力气了,他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呼呼喘着粗气。首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他们肯定中毒了,而且是很厉害的泻药。 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水潭,桂洪似乎明白了一切。他虚弱地朝一旁一起拉屎的侍卫招着手:“来…,去把两位…章京给我请过来。” 那名侍卫情况比桂洪好上一些,听到桂洪的命令,他提上裤子一瘸一拐便过去叫人了。 很快,史上最奇葩的一次军事会议出现了。只见三位领军人物各自挑选了一个屁股的朝向,然后蹲在一起,脸对脸开始商议起对策。 桂洪郁闷地说道:“两位章京,那些狗杂种叛逆肯定在潭水里下了慢性毒药,不然也不会全军中毒了,哎哟。”说着,桂洪感觉菊花一痛,好像被他给震裂了。 另一名叫海超的牛录章京同样哭丧着脸道:“是啊,这些叛逆也太歹毒了,再拉我身体都快扛不住了。” 桂洪深有同感地皱了皱眉,这一拉把肠子里所有的存货都给拉干净了,但那种蠕动的感觉却仍然挥之不去。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如今再去追击他们我看是不成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海超章京低垂着头,丧气道:“镇国公,要不我们打道回府算求了。看样子,现在兄弟们己经没有体力再战了。况且,这周围方圆一里地就这一处水潭,喝一次中毒一次,不喝我们又没法挺到找到下一处水源,恐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别说了!”桂洪听了上半句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忙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时候可不能扰乱军心。随后,他把目光放在多吉章京身上:“多吉章京,你的意思呢?” 多吉章京也是叹了口气,摇头道:“镇国公,打起来我们确实没有多大的胜算。但要说撤吧,我就怕那些逆贼会衔尾追击,我们同样无力抵抗。” 桂洪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失望和愤怒的情绪:“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能盲目撤退,那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办才好!叔父让我跟着二位建功立业,不是让你们盲目听我的命令行事。” 二人闻言低下了头,忽然,多吉章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烁出一丝光芒:“何不如,派几个症状最轻的兄弟回去求援,这样既能减轻我们的负担,也能确保消息能够传出去。我们先安顿下来,就地布防。至于水源的事倒是好解决,隔着段距离挖井,总能打出些水来。只是我们带的粮食己经不多了,节约一点儿还能吃上三天,但是,大家拉了这么多,恢复过来也需要多吃东西的。” “嗯!”桂洪抬头看了看天,又环视了一圈西周,这才点头赞同道:“想当年先祖起兵于白山黑水之间,那时的条件比我们现在可恶劣多了,依然成就了大业。这偌大一个林子里,难道还挖不出一点儿野菜来吃吗?” 紧接着,桂洪将目光放在了身后的山坡上:“多吉章京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手上有那么多杆快枪,就地坚守才是最好的决策。那些叛逆想趁火打劫,我们反倒可以诱敌深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兴许是奉承惯了,桂洪的计策一经说出,两位章京不假思索同时脱口而出:“镇国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