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总不能是因为皇上没有面子吧?
章总眼尖,一扫室内就明了了情况。 慧贵妃坐在主位,与她齐平而坐的是仪贵人,嘉贵人反倒在旁边的桌子那落座,与秦立请安的顺序相同。海兰是最特殊的,明明屋子里还有两个空凳子,她却没有落座,而是和其他宫女一样罚站。 “这不是虐待吗?”章总又想起慎赞徽音西个字,气愤地说,“那等小人,怎么配得上徽音二字?她的姐妹在咸福宫受苦,她倒好,只顾着与皇上恩爱。” 白脸道:“海兰目前的性格比较怯懦,她在这里受苦,可能也不好意思跟姐姐说。” “她不说,如懿就猜不到吗?不是个聪明人吗?”章总冷笑一声,“聪明,但不愿意为了自己好姐妹、恩人,动动脑子,替人家着想?朕看她为太后考虑时明明想得挺多的嘛!” 白脸想吐槽他太记仇,但看着海兰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如懿确实太过于自私薄情了,偏偏还要标榜自己,实在可恨,也难怪章总这个第一次做电视剧儿童的人气成这样。 …… “起来吧。” “谢娘娘。” “秦公公,今儿个怎么劳动你过来了?”高晞月问。 秦立笑着答道:“皇后娘娘说,这不,连着下了几天的雪,天气湿寒,特意吩咐太医院做了白花丹和海枯藤的香包,给各宫佩戴,这能去风湿、通经络。” 金玉妍第一个吹捧:“皇后娘娘真是体恤下情啊。” 高晞月道:“可不是吗?本宫素来体寒怕冷,多亏了皇后娘娘想着。茉心。” 她一声吩咐,身边的婢女便过去接东西。 秦立又继续对高晞月说:“奴才本该还要去启祥宫和景阳宫,那就一并交给仪贵人和嘉贵人了。” 仪贵人眯着眼睛笑了:“有劳秦公公。” (章总:“朕早就想说了,朕的后宫里为什么会有男人?”) (白脸疑惑:“秦立不是割了吗?割了也算?”) (章总:“朕不是说这个……算了。”) 等茉心捧着东西回来,仪贵人和嘉贵人身边的婢女,也分别去后头取香包。海兰羡慕地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但秦立没有提,她也不敢说话。 高晞月瞥了一眼,扬声道:“秦公公,快把海常在的香包给她!” 海兰抬起头。 “别像本宫苛待了她似的!”高晞月傲慢地说。 “那不能够!都有,都有!”秦立赔笑道,又吩咐后头的人,“来来来,拿来。” 有了这句话,海兰身边的叶心才敢上前去接香包。 见屋里西个人都有了,秦立便开口告退。 “有劳公公了。”高晞月使了个眼色,“双喜!给秦公公封点银子送去。” “哎哟,那谢谢娘娘了!奴才告退。” 秦立再三赔笑,才敢离开。 等人走了,高晞月拿着香包说:“这香包可是娘娘的情意,你们可别忘了时时戴在身上。” 仪贵人的声音甜得发腻:“那是肯定要戴的。” (章总闭上眼睛。) (白脸:?) (被推动的章总不肯睁眼:“朕的后宫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呢?”) 金玉妍笑了一下,看着高晞月。 高晞月则看向海兰,不悦地说:“得了,别杵在那儿了,回屋去吧。” 海兰终得解脱,也不敢作焦急的样子,平静地答道:“嫔妾告退。” 等宫女们掀开门帘,海兰走出正殿,屋内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说起她。 金玉妍第一个嘲讽:“跟块木头一样,难怪皇上不喜欢。” 仪贵人附和道:“瞧她那呆呆的样儿,这样啊,才能显得出贵妃娘娘的灵慧聪颖。哪只凤凰身边没有乌鸦呢?呵呵呵……” 高晞月不无得意:“你这小嘴巴巴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呵呵呵……” (章总:“这不是欺负人吗?”) (白脸点头:“不错,简首是后宫霸凌。”) (章总没问霸凌的意思,他大概猜得出来:“天天叫去罚站,事后嘲笑,给的屋子也是最差劲的,长此以往,人会困疯的。她真不再去求如懿了?”)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如此可怜人受辱。 话音未落,一身蓝衣的海兰就出现在了延禧宫,提笔写字。 “次、心。” (章总:“拆字练写的,都是初学字的人,她不学写自己的名字海兰,不学写皇上,为何先学如懿的懿字?如懿都不管她的死活,配得上她的用心吗?”) 章总真是不明白,海兰为何如此钟爱如懿? 一次次倒贴,一次次被忽略,她在延禧宫除了少受几次凌辱,与在咸福宫的冷遇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还不如陪皇上说话呢。 说起来,弘历在如懿这的待遇,跟海兰倒是相似,依照章总看,这两人应该惺惺相惜才对。 她怎么怕他呢?太可惜了。 ——章总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名为拉郎配的念头。 “次、心。”海兰写完一个字便提笔,重新取墨。 “写得越来越好。”如懿夸赞道。 (章总:“脸皮真厚,让人家一遍一遍练写你的名字。”) “主儿——主儿!内务府越发会欺负人了!”阿箬气呼呼地闯进屋内,打断了如懿和海兰和谐的气氛。她风风火火走到如懿面前,身后跟着的宫女捧着托盘,头不敢抬。 话全是阿箬一个人说:“皇后娘娘赏给各宫的白花丹和海枯藤是做成了香包叫合宫的人佩戴,奴婢收下了没仔细瞧,结果方才打开一看,里面的白花丹粉末全是次货!” 就这? 如懿一脸不在意地低下头,看书都比专注听阿箬说话有意思。 海兰搁下笔,转头看着如懿,想听听她要怎么办。 “我想再问他们要,他们说太医院送来的就是这些了,没有更好的。奴婢就不信,贵妃那儿,他们也敢送这样的?” (章总道:“贵妃与妃,就差了一阶,又不是皇后与贵妃间的差距,内务府这帮狗奴才怎么就敢对娴妃的香包应付了事?”) 他想不通:“贵妃受宠,才是贵妃,内务府怕她朕能理解,可娴妃难道不受宠吗?从皇后到嘉贵人都对她提防得很,哪怕是她的小姐妹海兰也要因此受针对,可见娴妃受宠一事后宫俱知,为何内务府竟不知?若说失宠……昨晚皇上才刚刚来过延禧宫,送了一幅字,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得小心伺候着……” “总不能是因为皇上没有面子吧?”章总费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