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因为有懿症
惢心急得不行,余光瞧着走来的素练,小心提醒:“阿箬姐姐,你别说了!主儿不喜欢这些!” (章总看得烦躁:“这人跟江与彬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话吗?怎么到了阿箬面前,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成了半个傻子?随便找个理由,就说延禧宫还有事,说娴妃身边不能没人侍奉,难道她还敢撒泼不回?非要拖着人出去,让人丢尽颜面,外人看了,还以为延禧宫内讧呢。”) 阿箬本来就是专门找内务府的麻烦才来的,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惢心强拉出去,更加心烦,胳膊一甩,回头朝秦立嚷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别狗眼看人低!” “那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秦立接着道歉。 阿箬说得半爽不爽,心情不好,甩开惢心又来拖她的手,扭头道:“咱们走。” 在门口见到素练,阿箬唤了一声,行了礼便出去了。 秦立还追着嚷嚷一定将东西送到。 素练一脚踏进屋子,“一块匾额也值得说嘴?眼皮子浅的。” 秦立腰刚首起来没多久,又弯下去:“素练姑姑,有何吩咐?” (章总道:“有了这个耳报神,琅嬅就该知道了。”) 果然,镜头转到了长春宫。 琅嬅一脸震惊:“真的?” “千真万确,是伺候娴妃的阿箬亲口说的。”素练禀告道。 琅嬅喃喃道:“这些日子,皇上看上去很少理会娴妃,原来还是被她攥着一颗心啊。” (章总阴着脸:“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为何要装作很少理会?”) (白脸:“因为有懿症。”) (章总:“癔症?不错,这群人真是发癔症!”) 素练道:“皇上少去延禧宫,多半是顾忌着太后。” (白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看了眼脸发黑的章总,再接着笑。) 琅嬅听完,低头继续做绣活,不发一眼。 但长春宫的太监赵一泰来了,进来禀报:“启禀娘娘,贵妃到了。” “传贵妃进来吧。” “嗻。”赵一泰退回门口去请,“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高晞月穿着一身很华贵的金色披风进来了,披风一脱,底下是件极素的暗纹冬装,显然,她之前在长春宫宣誓追随皇后并不是只出张嘴,来见皇后,立刻换了一身符合琅嬅要求的素衣。 至少从表面看,朴实无华。 因此,琅嬅一见她便笑了。 高晞月在礼节方面也做得无可挑剔,跪得严严实实:“臣妾请皇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 “谢娘娘。” “快坐下。”琅嬅招呼了一声,又继续做自己的绣活。做着绣活,琅嬅嘴也没闲着,嘀咕着最近下雪天冷的事,“下了几场雪,天气冷了,你原是最怕寒的,果然,连风毛大衣都穿上了。” (章总疑惑:“风毛是皮衣襟上和袖口处的皮毛边吧,上回来长春宫论节俭时大多数妃子都穿了,这琅嬅自己不是连袖口也用上风毛了?她怎么只顾着高晞月,反倒不顾自己了?朕觉得她更怕冷,该找太医调养一下。”) (白脸无语:“有个元后的壳子,您就只管她死活了是吧?”) 高晞月也借机撒娇:“臣妾一向气血虚寒,一到冬日里,就冷得受不住。” 琅嬅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年纪轻轻,也要好好调养身体,也好给皇上再添一个阿哥。” 高晞月被戳到痛处,瑟缩了一下,低头道:“是。” (章总道:“慧贵妃无子,以后应少说这话,免得她听着难过。”) (白脸:“您对我说也没用,我又不能把台词塞电视机里逼她们重演。”) (章总一时走神,只听了半句:“啊?可以吗?”) (白脸:“……我【不能】把台词塞电视机里逼她们重演。”) (章总失望:“哦……”要是能改,他想改的剧情真的很多。) 琅嬅突然说:“莲心,库房里有一件吉林将军进贡来的玄狐皮,你去取来。” 高晞月笑了一下:“娘娘心疼臣妾,齐太医也用心调理着,怪只怪臣妾福薄。”她紧张地说完,交叠的手微微颤抖,并没有面上这样子平静。 琅嬅道:“皇上膝下只有三个阿哥,本宫是多么希望你能生下皇上登基后第一个皇子啊。” (章总警惕起来:“又要重提那个‘贵子论’了吗?”) 高晞月惭愧道:“臣妾万死也难报娘娘垂爱。” 琅嬅道:“本宫与你相处多年,视如姐妹。” 听到皇后的真切之语,高晞月笑得十分灿烂。 刚好莲心捧着玄狐皮回来了,琅嬅便吩咐她将这件礼物送给高晞月。高晞月小心翼翼拿起玄狐皮鉴赏,称赞道:“这俗语说,一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这皮子深黑如墨,唯有顶上一须银毫,可见珍贵。” 琅嬅淡然道:“本宫给你的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一件贡品罢了。” (章总警惕地竖起耳朵:“这是想拿匾说事?”) (白脸竖起大拇指:“您真是狗鼻子。”) (章总:瞪) 高晞月没有什么脑子,即使听到了琅嬅那句话也没有多心,高高兴兴把玄狐皮放了回去,让自己的婢女将之收好。琅嬅索性点明:“怎比得上娴妃宫里挂的一幅匾额都是皇上御笔亲提的。” 讲完这句,她就没事人似的低下头接着缝衣裳。 娴妃? 匾额? 皇上御笔亲提? 高晞月眨巴着眼睛问:“什么匾额?” 刚刚琅嬅说话的时候,便抬头看了素练一眼,这时便不再说话,而是由素练开口来问高晞月解惑:“听说皇上御笔写了幅字给娴妃,娴妃就把它做成了匾额,还西处宣扬里头有皇上和她的情意。呵,其实依奴婢看,哪怕皇上要赐字悬匾,也应该先在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宫里,哪里就轮到她了?不就仗着当年差点成了嫡福晋吗?” (章总哂笑:“又提这事?素练就不怕琅嬅听了难受?不过,有高晞月这个差点被退回本家的垫底人士在,也不怕戳琅嬅心口一刀了,反正有人会比她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