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君问张云川:“大郎,我听说节度府那边给我扣了一个率部投敌的帽子,还将我的妻儿老小都抓了,有这么回事儿吗?” 张云川知道,这黎大人这是心里替家里人担心。 “黎大人,实不相瞒,这事儿是真的。” 张云川老老实实地说:“我在来此处的路上得到的这个消息,估计再过几日,节度府的海捕文书就会送抵我们陈州。” 黎子君确认了这个消息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怒容。 “我黎子君和黎家东南节度府一向都是忠心耿耿!” “我们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节度府的事情!” “我爹为了去和复州和谈,命没了!” “我率部在临川城苦战两个月,差一点将命都丢在临川城!” 黎子君气呼呼地道:“你说说,我黎家哪一点对不住节度府,对不住他们江家?!” “我在前边和敌人浴血厮杀,他们在后边捅刀子!” “现在竟然给我们黎家扣上这么一顶帽子,还将黎家老小投入大狱!”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面对气愤不已的黎子君,张云川也理解此刻他的心情。 东南节度府风雨飘摇,黎家始终坚定地站在节度府的一边,剿贼、平叛,御敌,可以说每一次都冲在最前边。 “这一次节度府做的事儿,的确是让人寒心。” 张云川也替黎子君打抱不平,觉得节度府那边完全就是瞎搞嘛。 说别的人通敌他还能理解,可黎家是什么人,节度府难道还不清楚吗? 纵使他们听到了一些谣言,也应该派人去调查一番,再做定夺。 毕竟黎家在东南节度府影响力巨大,黎子君还是防御使。 这么大的事儿,一拍脑袋就决定了,着实是让人寒心,同时有损节度府的威严。 “我翻来覆去的想了想,我的确是想不通啊。” “我黎家鞠躬尽瘁,可到头来落得抄家灭族的地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望着神情痛苦的黎子君,张云川安抚说:“黎大人,你也别着急上火。” “据我所知,此事是节度府长史江永云所为,可能不是节度使大人的意思。” 他顿了顿说:“你也知道,这江永云心胸狭隘,您以前又是支持大公子江永阳的,他现在掌权了,借机打击报复也说不定。” 黎子君气愤地说:“可打击报复也不能乱扣帽子,抄家灭族啊......” 黎子君一向都喜欢光明磊落的做事情。 现在被突然背后捅了一刀,这让他很是痛恨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 “大郎,我黎家上百口人听说现在都下了大狱,受到我黎家牵连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我现在被扣上通敌的帽子,节度府怕是不愿意听我辩解了。” 黎子君抓住张云川的胳膊,放低了姿态道:“但你现在是防御副使,又是左骑军大都督。” “如今你在陈州打了胜仗,在节度府那边能说得上话。” 黎子君几乎是带着恳求说:“不知您能否看在我们相识这几年的份上,出手帮我黎子君一次,避免那些无辜的人惨死刑场.........” “我黎子君现在一无所有,只能我给你磕头了。” 黎子君说着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要给张云川磕头。 张云川没有想到黎子君这样,他忙摁住了黎子君。 “黎大人,前往别这样......” 张云川安抚黎子君,郑重其事地说:“黎大人,这事儿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出手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