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人的亲眷子女加起来怕是有上万人。” “三香教到时候再一蛊惑,那三香教又能吸纳上万教徒了,所以我们不能上当。” “而且我们要是大肆杀戮的话,实际上也是治标不治本。” “因为杀了一个三香教,说不定别处又能冒出来一个。” “而且三香教的人身处各行业,高层虽然蛊惑人心,贪图享乐。” “可是底层的教众平日里却是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他们仅仅是仇视官府而已。” “抛开他们是三香教教众的身份而言,百姓实际上对他们颇有好感。” “我们要是将这些人都杀了,百姓会同情他们,仇恨我们左骑军。” 张云川目光投向了王凌云:“那你觉得抓住的这些三香教教众该如何的处置?” “将他们放入赎罪营,让他们去当苦役,赎罪。” 张云川眉头微蹙,他担心的说:“这些人中的核心人物已经被三香教灌了迷魂汤。” “这进入赎罪营当苦力,我怕是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王凌云笑着说:“我们不是抓了一个三香教的堂主刘午阳吗?” “这小子贪生怕死,一直在求饶呢。” “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以让刘午阳替我们效力。” “他不是能救活死人吗?” “那我们就让他继续演戏,让他无法救活死人,当众彻底的拆穿三香教蛊惑人心那一套。” “亦或者想办法搞臭三香教,坏掉他们的名声。” “三香教名声臭了,那自然也没有人追随了。” 张云川闻言,哈哈大笑。 “老王,我看你这是满肚子坏水儿。” 张云川一拍大腿,当即决定说:“就这么办,将抓住的人都送入赎罪营,让刘午阳搞个障眼法,搞臭三香教。” “我要让这些被洗脑的教众知道,他们是被骗了!” “同时这个法子还可以在别处进行推行。” 张云川想了想后说:“让刘午阳他们这些投诚的三香教教徒,去各处做一些坏事,以败坏三香教的名声!” “只要三香教的名声坏了,人人躲避,那他们再想招募新的教众就不容易了。” 两日后,临漳县东门外举行斩首示众。 三香教堂主、香主等一众骨干百余人,在配甲持刀的左骑军押送下,抵达了东门。 为了达到一个震慑的效果,临漳县百姓、光州节度府流民以及左骑军将士万余人观刑。 除此之外,被抓住的上千名三香教教众也都在观刑之列。 面对那拎着鬼头刀的刽子手,许多三香教的教众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三香教主,乃是天神下凡......” 在刑台上,三香教的一名堂主望着周围披坚执锐的左骑军,他还在试图蛊惑人心。 “三香教弟子听令,杀贪官污吏,推翻朝廷,建立三香神朝,寿与天齐!” 这堂主在刑台上大呼小叫,他周围的那些教徒们也都一个个神神叨叨地呼喊了起来。 “雨神听令,速速水淹七军!” “雷神听令,降下雷罚!” “......” 看着刑台上三香教一众人仿佛神仙降附身一般,观刑的众人都是面色严肃,很多人双腿发软。 他们自然是听说过三香教的许多传说。 现在看到这么多的神仙降临附身,很多不知真假的百姓当即被唬住了。 很多左骑军军士也都面色严肃,心里有些畏惧的神情。 毕竟这年头神仙鬼怪的事情很多,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