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人后,柱子一愣。 “怎么回事?”熊二当即面色一沉,询问柱子。 柱子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要慌,巡盐衙门上下我都打点好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让大家伙先不要动,我去看看是哪位老爷过来了。” 柱子走了几步后,又对一名管事道:“快,给我拿两百两银票!” 那负责管银子的管事快步上前,抽出了两百两银票递给了柱子。 “哎呦,不知张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呀?” 柱子迈步到前边,看到带队的竟然是江州寻盐衙门的巡盐使,他心里吃惊的同时,当即上前打招呼。 他虽然平日里没有和江州巡盐使接触,可是通过中间人可是没少送孝敬。 现在巡盐使突然造访,这让柱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巡盐使扫了一眼停靠着岸边的大船和那两百多苦力,面露冷笑。 “本官接到线报,此处有人在这里偷运私盐!”巡盐使冷冷的说。 柱子一怔,当即解释说:“张大人,偷运私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我们不可能偷运私盐的。” “这些货物都是我们刘家六爷购买的一些布匹和瓷器,准备给江州的各店铺补货。” “本官眼睛又没瞎,知道是你们刘家的货。” 巡盐使开口道:“可是不管是谁家的货,本官都要查一查的。” “来人呐,给我查验一番,看看到底是布匹瓷器,还是私盐!” “是!” 柱子闻言面色大变,他当即拦住了欲要核查的盐兵。 “慢着。” “张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柱子强自镇定的说。 巡察使看了一眼柱子道:“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给我查!” 柱子欲要阻拦,可是已经被几名盐兵给架住了。 熊二看到负责接应的柱子竟然被盐兵抓住了,他意识到不妙,转身就要跑。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妄动,谁敢动,格杀勿论!” 听到盐兵的呵斥声,熊二才不管那些呢,他和自己的手下拔腿就跑。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这偷运贩卖私盐可是死罪,要是落到巡盐衙门的手里,那六爷为了避免牵扯到刘家,肯定要他们扛这个罪过的。 他可不想死! “事儿漏了,快跑!” “快开船!” 熊二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甲板跑,试图带着剩下的私盐跑掉。 “咻咻咻!” “咻咻咻!” “噗哧!” 面对熊二等人不听警告逃跑,盐兵中的弓手张弓搭箭就放了箭。 熊二身后的好几名弟兄中箭,重重地跌滚在地。 “啊!” 熊二刚上甲板,一支羽箭就穿透了他的大腿,他身子失去平衡,痛苦地倒在了甲板上。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手持利刃的盐兵冲上了甲板,将熊二给摁住了。 周围是扑通扑通的跳水的声音,许多熊二的手下见势不妙,直接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盐兵们站在甲板上张弓搭箭,对着跳水的那些私盐贩子就进行了一番射击。 水面上惨叫声不断,鲜血在蔓延扩大。 “张大人,船上全部都是盐!” 很快,盐兵就控制了码头和几艘负责偷运私盐的大船,查获了刘家的这些私盐和手下。 巡盐使张大人亲自查探了一番后,这才快步的走向了被众人簇拥的东南巡察使李廷跟前。 “李大人,船上全部都是私盐。” “现在已经人赃并获,请大人示下。” 方才还威风八面的巡盐使在李廷的跟前,无比的恭敬。 “恩,这一次你做的不错,算是将功赎罪了,死罪就免了,回头将这些年收受的银子全部交节度府去,然后自己辞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