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宋战大手一挥,要大力犒赏军队,这可害苦了后边的各州府。 各州府本就青黄不接。 现在又要应付前线的钱粮供应,酒肉供应,他们苦不堪言。 为了完成节度使宋战的要求,他们很多地方被迫将一些耕牛都输送到前线去犒赏将士了。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耕牛的缺少,又影响到了春耕的顺利进行。 这官员继续解释道:“除了大量的耕牛输送到前线军中,确保将士们的肉食供应外。” “还有一部分的耕牛则是被镇南大将军府那边买了去。” 宋腾闻言,又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官员气呼呼地道:“这张大郎的镇南大将军府简直欺负人!” “这张大郎很重视耕种,所以组织了大量的流民在东南各府县开荒,他们需要大量耕牛。” “他们缺少耕牛,就派人高价从我们光州节度府这边购买。” 这官员愤愤不平地说:“我自然知晓耕牛的重要性,所以当时就下令禁止耕牛的买卖,以避免影响我们的耕种。” “可是张大郎那边太不要脸了!” “他们竟然暗中抬高耕牛的价格,原本一头耕牛也就价值七八两银子而已。” “他们暗地里一头耕牛开价十五两,甚至一度开价到了二十两银子。” 听到此话后,其他的官员也都纷纷点头,毕竟他们也知晓此事。 “这许多拥有耕牛的人见钱眼开,所以不顾官府的禁令,偷偷的将耕牛变卖给了张大郎那边。” “我们虽然派出了衙役在各处路口把手,甚至严惩了私自贩卖耕牛的人。” “可是张大郎他们那边开的价格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仅仅咱们这边的百姓偷偷的贩卖,更有一些商贩铤而走险,到处收购耕牛卖到南边去了,挡都挡不住......” 官员们都是交头接耳,对此感同身受。 张大郎那边财大气粗。 他们开出了高价,以至于他们这边的百姓为了银子,偷偷的将大量耕牛变卖了。 以往一个村里有那么几头牛,互相借着使用,至少能完成春耕。 如今别说一个村了,就是一个乡,估计都找不到几头耕牛了。 他们也感觉到相当的无奈。 人穷志短呐! 宋腾不满地问:“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为何没有人向我上报?” 官员们都面面相觑。 “长史大人,我上过奏报,可石沉大海,没有了音信。” “长史大人,我几个月前就上报了。” “......” 宋腾看了几眼这些满脸委屈的官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是自己疏忽了。 他们可能上报了,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 光州节度府太大了,他这位长史所需要处理的事务千头万绪。 特别是去年下半年,他们光州节度府与秦州节度府、辽州节度府和禁卫军三线开战。 仅仅是筹措粮饷就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去管别的事儿。 要不是今日视察春耕的情况,甚至都不知道事情到了如此严重的局面。 如今不仅仅缺农具、缺种子、缺耕牛,更是缺乏耕种的人手。 倘若是不能尽快的解决这些问题的话,那他们的春耕要是无法完成,到时候又要闹灾荒。 想到这里,宋腾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 宋腾想了想后,直接转头对跟随在左右的梁子墨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陈州。” “以我光州节度府的名义,去找镇南大将军府陈州知州赵立斌先借一批农具、种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