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香教在海州的舵主决定起事后,堂主、香主们纷纷的离开,去联络人手了。 傍晚的时候,左骑军军情司司长田中杰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左骑军临时统帅部。 田中杰走到张云川跟前,向张云川行礼后,神情有些兴奋。 “都督大人,下边的人传来消息,三香教的人已经在串联了,估计想狗急跳墙!” “呵呵。” 张云川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看来咱们大肆的清查搜捕抓人起了效果。” 张云川笑吟吟地说:“让下边的人再加大力度,尽快地将这些躲藏在暗处的跳梁小丑逼出来!” “是!” 军情司司长田中杰旋即高兴的领命而去。 三香教在左骑军、流民中四处蛊惑人心,发展教众,为的就是造反。 张云川又岂能容忍他人染指自己的利益。 他下令大肆的清查搜捕三香教的人,就是想将这一股压力传导给他们。 三香教的人识相的话,就应该乖乖地撤离逃走,不要和他张云川作对。 可很显然,三香教的人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走掉。 他们面对张云川故意施加的压力,决定铤而走险。 复州、许丘县境内。 一座长满了树木的山头上,残破的旗帜歪歪斜斜地插在地上,周围躺满了衣甲残破的镇南军军士。 在距离旗帜不远处的地方,一堆柴火在熊熊的燃烧着,火上的铁锅正煮着稀粥。 “啊!” 突然,躺在担架上的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在噩梦中惊醒,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地惊醒。 “大公子,大公子?” “您没事吧?” 几名伺候的随从当即围了上去,关切地询问了起来。 江永阳看到熟悉的面孔,眸子里的惊恐之色这才消散了不少。 他环顾四周,看到不少的人正看着他。 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大公子江永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一名随从低声道:“大公子,早饭还没煮好,要不你再睡儿吧。” “嗯。” 大公子旋即又在担架上躺下了,随从给他盖了一张厚厚的毯子。 可是他刚躺下不久,远处传来了低声的啜泣。 江永阳睡不着,又坐了起来。 “谁在那边哭?” 江永阳目光投向了哭泣的方向,开口询问。 不远处的灌木丛旁边,一名身穿着甲胄,却没有佩戴头盔的将领忙擦了擦自己眼泪,有些窘迫的站了起来欲要离开。 “你过来!” 大公子江永阳喊道。 那将领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转身走向了大公子江永阳。 江永阳看清楚了这位眼睛有些红肿的将领,是自己麾下的参将邓山。 “你在哭?” 看到自己麾下的堂堂参将竟然哭鼻子,江永阳的心里有些气恼。 “大公子,我,我......” 邓山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 这邓山是清平府知府的大儿子。 清平府知府知晓节度使大人江万城有意要扶大公子上位。 为了巴结大公子,同时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份好的前程,所以将自己的儿子塞进了镇南军。 这邓山最初仅仅是一名都尉而已。 在清平府知府的上下打点下,靠着一些“功劳”升任为了校尉。 大公子江永阳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为了笼络清平府知府,特又将其提拔为了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