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定山的命令下,叛军振武营战鼓声雷动,号角声一阵紧过一阵,催促着一线冲杀的士兵加速冲击。 可是战场上的节奏已经完全被张云川的镇山营所掌控了。 镇山营稳步在向前推进,虽然振武营人多势众,可是他们却宛如一盘散沙一样,无法形成合力。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镇山营不断的在突击,不断在向两翼席卷。 有身处战场中的振武营军官发现了情况不对劲。 试图稳住阵脚,阻挡镇山营的中央突击。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混杂在战场上,队伍已经完全乱套了。 他们压根就无力阻挡镇山营的中央突击,两翼席卷的战术。 正面的振武营士兵们本就疲惫不堪,面对都尉刘壮率部的轮番攻击,他们站不住脚,节节后退。 他们这一后退,顿时让他们与两翼的队伍拉扯的距离更大更宽,他们更无法形成阻挡的合力。 张云川的战马闻着战场上的血腥味,在亢奋地打转。 他的心里同样是很紧张。 振武营可是巡防军原来的王牌部队。 他们装备精良,兵力众多,战斗力不弱的。 反而他们镇山营以往就是一支比较拉胯的部队,逃兵多,战斗力弱。 虽然经过了自己的整顿,可具体能不能和振武营抗衡,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参将大人!” 一名骑兵飞驰而来。 “说!” 张云川转头,面色严肃。 “飞豹营已经抵达!” “何时出击,请参将大人示下!” 张云川听到驻扎在泗阳县的飞豹营已经抵达,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当初岳定山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这一套,假意派出小股部队伪装成大军进攻泗阳县,试图吸引注意力。 他通过各方面的情报,识破了岳定山的计划后,自然也跟着调整了作战计划。 现在飞豹营除了留下了少部分兵力在绞杀流窜到泗阳县的叛军后,主力已经紧急地开回来了。 “传令飞豹营,立即从北面介入战场!” 张云川这一次为了一举全歼岳定山所部,不让他们祸害卧牛山地区,他可没有想仅仅依靠镇山营一支军队。 “是!” 那骑兵领命后,调转马头,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顷刻后,正在厮杀的战场北方响起了昂扬的号角声。 一面巡防军的大旗出现在了北方,紧跟着就是密密麻麻的飞豹营的兵卒。 “参将大人,参将大人!” “飞豹营从北边杀过来了!” 有外围游曳的振武营斥候兵神色慌张地从远处疾驰而来,隔着老远就向参将岳定山挥手大喊起来。 参将岳定山和几名军官也抬头朝着北边望去。 只见地平线上源源不断地涌出飞豹营的士兵,他们正在向这边而来。 “你们是瞎子吗!” 岳定山红着眼珠子瞪着那报信的斥候骑兵,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都到眼皮子底下,为何现在才报!” 岳定山着实是气的不轻。 镇山营趁着黑夜的掩护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就算了。 现在飞豹营竟然也来了,人家都出现在视野中了,斥候兵才傻乎乎地跑来禀报,有什么用! “参将大人......” 斥候骑兵想要开口解释,可岳定山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 长刀斩过,斥候骑兵的脑袋落地。 “混账!” “一群眼瞎的混账!” 岳定山看着无头尸体从马背上跌落,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