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参军,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你家里那么阔绰,请一次客怎么还抠抠搜搜的。” 赵立斌没好气地说:“我和你一起去喝了那么多酒,吃那么多次的饭,可全都是我掏的银子,你一个铜板都没出......” 曹顺揽着赵立斌的肩膀道:“哎呀,我说老赵啊,你看咱们什么关系。”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么好的关系,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生分了不是。” 赵立斌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为啥每次都不掏银子?” “老赵啊,我可不能和你比啊,我穷啊。” “你看你现在有一个夫人三个小妾,孩子都能到处跑了。” “可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这现在要田地没田地,要宅子没宅子,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我这不想着存一点银子买个宅子,找个婆娘传宗接代嘛......” “行行行,这一次我请客,但是下一次,你必须得掏银子,不然的话,我可不陪你去了。” “行行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待咱们到时候安顿好了,找大人告一个假,到时候看看这江州的花酒和陈州的花酒有何不同。” 当众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船只就进入了江州城区域。 两侧的良田被密密麻麻的房屋所取代。 只见房屋紧邻着岸边修建,青瓦白墙和茅草屋交相辉映,大片的竹林郁郁葱葱。 岸边的官道上两侧店铺林立,行人也多了起来,孩童在追逐嬉戏,一幅繁华的景象。 张云川站在甲板上,两岸的景色映入眼帘。 他不得不承认,江州不愧是东南节度府的治所之地,比起陈州来,繁华了不止一个档次。 只见一个个巨大的仓库矗立在河岸边,宛如一个个巨人。 他们的船只很快就抵达了江州城水门外,城墙高耸,上边旗幡飘扬,将城内外隔绝成为了两个世界。 “放行!” 水门守卫的军士得知这是营田使方平陪同陈州镇守使张大郎的坐船后,没有登船盘查,当即下令放行。 船只缓缓地通过了略显昏暗的甬道,张云川他们这才得以进入城内。 相对于城外而言,城内更是显得热闹和喧嚣。 城外还能见到不少的茅草屋,城内则是清一色的砖瓦房屋,河面上小船往回穿梭,显得格外的繁忙。 他们的船只在江州的码头靠岸。 营田使方平和张云川在军士们护卫下,踏上了江州的土地。 早已经等候在码头的节度府大总管富荣当即快步迎上了张云川他们。 “见过方大人。” “见过张大人。” “我是节度府上的富荣。” “见过富大人。” 张云川不知道这位富荣是什么品级,不敢怠慢,当即拱手见礼。 富荣却身躯让开,忙摆手道:“张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节度使大人跟前一跑腿的。” “要是张大人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小富就可以了。” “这位是节度府上的富大总管。”方平主动的给张云川介绍说。 “原来是富大总管,幸会。” 富大总管向张云川他们打招呼后热情地道:“我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迎接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舟马劳顿,这一路上辛苦了。” “今日节度使大人繁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召见两位大人。” “方大人不如先回府歇息。” 富大总管笑吟吟地介绍说:“张大人以及护卫军士的住处安排在江州官驿,由我带他们去官驿安顿。” 张云川拱手道谢:“那就麻烦劳富大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