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进来。” 江万城听到是地方上的急报,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让大总管富荣送进书房。 富荣手里拿着一份奏报,快步走进了书房,将其呈递给了江万城。 江万城撕开了奏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完了这一份奏报后,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胆大包天!” “这张家是什么来路,竟然胆敢杀海州知州!” “太嚣张了!” 这一份奏报是从从海州那边送来的,讲的就是海州知州安琦疑似被张家派人谋杀的事儿。 堂堂的一州的知州被人杀了,这让节度使江万城很是生气。 这是对官府的挑衅,这是对他的挑衅! 东南节度府的威严那是不容挑衅的,谁敢挑衅,谁死! 江万城想了想后吩咐说:“传话给东南巡察使李廷,让他收拾一下,准备去海州调查安琦被杀一案。” “是!” “对了!” 大总管富荣刚要离去,江万城又叫住了他。 “去将四方阁阁主叶重山叫来。” “是。” 富荣应了一声后,躬身退出了书房。 还没等四方阁阁主叶重山过来,支度使苏昂就急匆匆的到了节度府。 “节度使大人,苏大人有紧急的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 苏昂神色匆匆地走进了江万城的书房。 待苏昂行了大礼后,江万城指了指椅子,示意道:“坐。” “哎。” 苏昂弯腰落座。 “苏支度使,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发生了何事?” 江万城望着神色严肃的苏昂,满脸的好奇。 “节度使大人,方才有一个乞丐,给我府里递了一样东西。” “这其中的东西牵扯甚大,我不敢耽误,就直接过来了。” 苏昂将自己手里的包裹摊开,从其中取出了一份供词模样的东西,将其呈递给了节度使江万城。 这包裹内的东西都是盐枭张家家主张德昌的供词,供词足足的有好几十页。 他落在苏玉宁手里后,面对严刑逼供,交代了他们张家这些年贩卖私盐的事儿,以及掺和其中的家族、官员等事情。 苏玉宁将这一份重量级的罪证让人扔给支度使苏昂,就是希望通过他的手,交到节度使江万城的手上去。 江万城接过了供词,认真地研读了起来,几张供词看完后,他的脸已经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供词可是盐枭张德昌亲口诉说的,内容自然也是相当的劲爆。 “混账东西!” “该杀,都该杀!” 江万城还没看完,就已经气愤地将供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方才他还纳闷呢,张家是谁? 他们竟敢杀海州知州。 从这一份供词中,他现在已经知晓了张家,竟然是东南节度府最大的私盐贩子。 供词中得知,现在私盐贩子张家和知州安琦发生了利益争执,所以张家报复性的杀了知州安琦。 他身为节度使,竟然对于张家在海州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这简直就是荒谬! 难怪这些年打击私盐不利,他现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这海州从知州到巡盐衙门,再到各县衙门以及最底层的盐兵和捕头捕快,几乎都和私盐贩子沆瀣一气。 更为重要的是,在江州上层的一些大家族,甚至位高权重的人都替私盐贩子遮掩。 包括海州的四方阁,竟然都每年收取私盐贩子的孝敬! 可以说海州私盐贩子张家为核心,上上下下已经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利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