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先走!” 张云川挟持着县尉,准备带着张芸儿离开这里。 “你放了我,我们今天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可以放你走。” 县尉被张云川薅住头发,他的心里也满是憋屈。 他好歹也是三河县的堂堂县尉,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就你话多!” 张云川抬手就抽了县尉两个耳光。 县尉被抽两个耳光,也是被打急眼了。 “小子!” “你要是不放了我的话,你觉得你能走出三河县吗!” “我可是三河县的县尉,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一个县尉算个逑!”张云川抬手又抽了他两个耳光道:“让他们让开,让我妹妹先走!” “好,好!” 县尉也是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让开一条路!” 县尉对那些打手吩咐道。 那些打手无奈,只能让开了一条路。 “丫头,走!” 张云川挟持着县尉,让张芸儿走在前边,他则是慢慢地朝着院子外边退。 “嘭!”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名打手趁着张云川不注意,手里的棍子突然重重地敲在了张云川的后脑勺上。 张云川感觉脑子嗡嗡的,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县尉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几名打手也是一拥而上。 “哥!” “哥!” 张芸儿转头看到张云川和几个打手扭打在一起,也是急得大喊。 “跑,跑!” “去喊大熊!” “他就在外边!” 张云川的脸上被抽了两棍子,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张芸儿看了一眼张云川后,抹着眼泪,撒丫子就往外跑。 张云川赤手空拳,很快就被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摁住了。 县尉从衣兜里掏出了手绢擦了擦额头的鲜血,望着张云川的目光中满是凶光。 “狗杂种!” 他走到张云川面前蹲下,伸手拽住张云川的头发,让他抬起了头。 “你不是拳脚功夫很厉害吗?!” “你有本事起来继续打啊!” 啪! 啪! 县尉怒骂的同时,抬手就给了张云川几个报复性地耳刮子。 “你竟然敢打老子!” “我今天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县尉刘能不仅仅是三河县的县尉,他还出身江州刘家。 江州刘家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在东南节度府那都是数得上号的。 他虽不是直系子弟,可是无论是走到哪,那别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如此大亏。 好事被人破坏了不说,竟然被张云川揍了一顿。 他现在恨不得将张云川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县尉的脸上露出病态般的疯狂色。 “给我打,往死里打!” 县尉的话声刚落下,院子门口就响起了一声大喝。 “大郎,我来了!” 大熊那铁塔般的身躯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口,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块青砖。 张云川留他在外边放哨的。 可他迟迟不见张云川出来,又听到里边的打斗,所以抄起一块青砖就冲进怡红楼后院了。 他进后院就看到了往外跑的张芸儿,他拍翻了一名追击张芸儿的打手后,也是径直冲了进来。 院子内的众人闻言,齐齐地朝着院子门口望去。 他们望着这个手里攥着青砖的汉子也是有些发愣。 县尉望着那魁梧雄壮的大熊,更是满脸的错愕。 大郎是谁? “哈!” 当他们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现的大熊吸引的刹那,被两名打手摁住的张云川突然猛地挣脱了他们。 他用身躯猛地撞向了左侧的一名打手。 那打手猝不及防,直接被撞翻了出去。 张云川挣脱手的同时,直接转身,一拳头抡在了右侧那名打手的眼珠子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右侧的打手只是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当即身躯轰然向后仰翻。 张云川方才一直在示弱,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 县尉也没想到张云川竟然突然发难。 面对红着眼睛的张云川,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身为三河县县尉,又是江州刘家出身,这反应倒也是极快。 张云川一脚揣在了县尉的后背上,县尉直接被踹地向前扑飞了出去,重重地摔滚在地。 “啊,好痛!” 县尉只是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散架了一般,疼得大声哀嚎起来。 张云川欺身而上,直接骑在了县尉的身上。 他一把薅住了县尉的头发,拳头直接朝着他的脸上抡了上去。 县尉鼻梁咔嚓一声,直接被一拳打得断裂。 “啊!” 鼻梁断裂,县尉发出了凄厉地惨嚎声。 大熊看到张云川动手,也是怒吼一声,抡着青砖就冲入了院内, 一名打手的长棍朝着大熊的身上挥去。 长棍落在大熊的身上,长棍应声断裂。 那打手也是一怔。 “嘭!” 青砖砸在了打手的脑袋上。 打手脸上的表情凝固,直挺挺地扑通倒地。 又一名打手扑向了大熊。 大熊拽起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拧,那打手的手臂当场就被拧成了麻花状。 大熊虽然平日里总是被人暗地里嘲笑为饭桶。 可是他每顿干几碗饭,也是让他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强横体魄。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人形坦克一样,那恐怖的力量让打手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打手们平日里依仗着怡红楼的背景耀武扬威,可遇到大熊这样下手没轻重的家伙,一时间竟然不是对手。 张云川薅住县尉的头发,已经打得县尉满脸是血。 “好汉爷...好汉爷...” “我有眼不知泰山得罪了...好汉爷,还请好汉爷高抬贵手......” “啊,疼啊,疼!” 县尉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 他此刻已经被打得没了脾气,仅剩下了求饶。 “我都已经说了,放我们走!” “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张云川红着眼珠子瞪着县尉,大声地喝问。 “错了,我错了......” “好...好汉爷,你们走吧,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面对暴躁的张云川,县尉浑身疼痛,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 他不想死。 他是江州刘家的人。 他是三河县的县尉。 他还有十多房妻妾,他还有数不尽的财富,他不想就这么死了。 “你是高高在上的县尉,你好好的当你的县尉不行吗?!”张云川怒骂。 “为什么要想糟蹋我妹妹?” “啊!” “我们只是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们非不要我们过日子!” “你既然不让我们活,你也别活了!” 张云川愤怒地将捡起了那把打手掉落的短刀,直接捅进了县尉的脖子。 他一连捅了十多刀,这才罢休。 “荷荷......” 县尉的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眸子里满是惊恐,他想说话,可嘴里涌出的都是鲜血。 他不想死。 张云川放掉了县尉,县尉瘫软在地,脖颈里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杀人啦。 “杀人啦!” 院子里的打手们看到县尉竟然被张云川一刀杀了。 他们也是惊恐万分,尖叫着逃出了院子。 他们平日里依仗着怡红楼的背景嚣张跋扈不假。 可他们今天遇到的却是不要命的人,他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