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前院!” 张云川看到洞开的大门,心里一沉。 他当即命令还在围杀零星翻进院内的亲卫们迅速后撤。 幸存的亲卫们不敢恋战,迅速地转身退到了客厅。 “噗哧!” 两名追上来的劲装汉子脚刚跨入客厅,躲避在两侧的长刀就猛地砍落下去。 在飞溅的鲜血中,两名劲装汉子的脑袋滚落在地,无头尸体扑通地搭在了门槛上。 又有一名劲装汉子扑上来,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喉咙。 他踉跄着向前又跑了两步后,这才一头栽倒在地。 “杀,杀进去!” 蒙着脸的校尉岳定山大步的进入了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的前院,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往屋内突击。 看到大批劲装汉子拎着兵刃,前赴后继的杀来。 躲避在厅内的剿贼使黎子君已经吓得双腿忍不住地发抖了。 一旦让这些人冲进来,他估计要被砍成碎片。 幸好有校尉张云川领着一众亲卫在拼死的阻击。 可能阻击多久,他的心里实在是没底。 张云川原本是想依托这个富户大院坚守待援。 只要刘壮的一都兵马赶到,那他们必定安然无虞。 可是他低估了这一伙贼人的战力。 倘若是一般的山贼,一旦损失了一些人手后,余下的就会权衡利弊,开始打退堂鼓了。 毕竟他们求的是钱财,要是为了钱财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那就不值得。 可这一股贼人完全是一幅不要命的打法。 他们纵使损失很大,可依然不顾伤亡的进攻,一幅欲要将他们斩尽杀绝的姿态,这就让张云川心惊。 很显然,这一股贼人不像是寻常的山贼,更像是一群死士。 局势急转直下,张云川他们抵挡得很吃力。 “油来了,让开!” 当劲装汉子们就要突进大厅的时候,亲卫什长宋田拎着一大桶热油从厨房奔了过来。 这是刚熬化的猪油,滚烫无比。 几名浑身浴血的亲卫弟兄当即闪开。 “狗日的!” 宋田舀起了一大勺滚烫的猪油就朝着欲要往里边冲的劲装汉子当头淋了过去。 滚烫的猪油和劲装汉子的皮肤接触,顿时皮开肉绽。 “啊!” 几个冲在前边的劲装汉子被迎面淋了滚烫的猪油,烫得嗷嗷叫。 后边的劲装汉子见状,吓得急忙后退躲避。 宋田拎着大勺子站在大厅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之姿,吓得拥挤在前院的劲装汉子们竟然不敢上前。 蒲山镇外,百余名身穿甲衣的骑兵正在策马疾驰。 马蹄重重地落在官道上,荡起了漫天的尘土。 “快!” “再快点!” 镇山营骑兵队的徐敬不断挥舞马鞭抽打着坐下的马匹。 战马嘶鸣,四蹄奋扬。 呼呼的风声从他耳畔掠过,他心急如焚。 他在校尉的支持下扩大骑兵队,又招募了五十名骑兵,连同先前的五十多名弟兄,正在附近操练呢。 突然得知自家校尉大人在蒲山镇遭遇大股贼人的袭击,徐敬二话不说,直接带着骑兵队增援而来。 徐敬原本就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马贩子而已。 如今投入了张云川的麾下,成为了一名吃官家饭的军官。 从一介布衣成为了一名巡防军军官,这不仅仅是身份的转变,同样是地位的提升。 面对张云川的知遇提携之恩,徐敬一直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