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针对将领的裁撤,陈长河这位右骑军都督也很头疼。 这些将领许多都是出身东南节度府的大族,不少人在军中颇有影响力。 他们很多人虽然打仗不行,可是人家在军中待的时间久,关系盘根错节。 这裁撤老弱病残,将吃空饷的名额挤掉,压缩旧军,大力组建新军,尚且可以靠着强力推行。 毕竟动的都是一些混日子的底层军士。 这些人纵使不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些人被裁撤掉,吃空饷的名额被挤掉,各级将领顶多每月少吃一些空饷而已。 可是一旦动这些将领,要拿掉他们的位子,那他们肯定会激烈的反抗。 单单他们个人而言倒是无所谓。 可他们身后的家族也有势力,一旦联合起来,纵使节度使大人都得忌惮几分。 当陈长河在琢磨着怎么将右骑军中一大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高级将领裁撤掉的时候。 一名参军急匆匆地进入右骑军都督府。 “都督大人,兵马使大人紧急召见!” 陈长河满脸的纳闷。 他这刚从兵马使衙门回来,这么又让他去。 “知道什么事儿吗?” “听说镇南军和左骑军打起来了,具体的情况不清楚。” 右骑军都督陈长河返回了东南节度府兵马使衙门。 兵马使衙门内,参军和军吏们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一名参军走到了陈长河的跟前。 “陈都督大人,我家兵马使大人请大人在客厅等候,请随我来。” “嗯。” 陈长河跟着参军穿堂过院,抵达了兵马使衙门的客厅。 客厅内,镇南军都督杨威和新军都督江永才已经先到了。 见到陈长河跨入了客厅后,他们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江万石很快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 陈长河他们要起身见礼,江万石却面色严肃地摆了摆手。 “军情紧急,我们就不要讲那些虚礼了。” “长话短说,我先给你们讲一讲具体的情况。” 陈长河他们都是竖起了耳朵,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江万石。 江万石道:“镇南军驻边界的副将杨瑞上报,左骑军无端挑衅,污蔑我镇南军越界袭击他们的村落和他们的巡逻队,要求我们交出凶手。” “我驻防边界的镇南军将士据理力争,可左骑军却充耳不闻,执意的要我们交出凶手。” “我方拒绝了左骑军的无理要求后,左骑军直接对我驻防军队发动了攻击。” “如今东风镇一线的兵营和哨卡、粮仓均已经被左骑军夺占。” “我镇南军在此次冲突中死伤七百余人,被俘虏两千余人,损失甚重!” “副将杨瑞已经紧急集结兵马,以准备应对左骑军的新一轮攻势。” “只是我前线兵力不足,杨瑞希望我节度府立即出兵增援......” 陈长河他们听了江万石的情况通报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他们迟早和左骑军会有一战。 只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左骑军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攻打他们了吗? 他们都神情格外的严肃。 “这左骑军欺人太甚了!” 镇南军都督杨威杀气腾腾地道:“他们无端挑衅,还悍然对我镇南军发动攻击,我们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我们必须要立即出兵还击,为死伤的将士报仇!” 这一次镇南军的损失不小,几千号人死伤和被俘,杨威这位都督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