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后方能带走的大部分的兵马都被张云川带走了。 留在宁阳府的骁骑军仅剩下了一些新兵蛋子,许多人战马都骑不稳当,更别说有什么战斗力了。 这一次三河县前线告急,梁大虎不得不紧急地将骁骑军新兵训练营中的教官们抽调了出来,这才凑齐了四百多名骑兵。 这四百多名骑兵那可都是宝贝疙瘩,他们有作战经验,在骁骑军中都是作为教官使用的。 可这一次前线告急,梁大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当普通的骑兵使用。 这些教官出身的骑兵也没有辜负梁大虎的厚望。 他们弓马娴熟,战斗意志顽强。 他们虽然人少,可他们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打得镇南军没有招架之力。 梁大虎率部在击溃了这一支镇南军兵马后,旋即又马不停蹄地扑向了几里外的另一处镇南军营地。 这一处镇南军营地是镇南军的一支辎重部队的临时驻地,守备兵马仅有五六百人,其他的都是临时征调的民夫。 虽然梁大虎他们连续攻击,人困马乏。 可辎重部队的守卫还是没有能够挡住梁大虎他们的攻击。 一支支火把被扔向了满载粮秣的大车,片刻后,辎重营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梁大虎他们在摧毁了这一处辎重营地后,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去,嚣张至极。 镇南军前线大营。 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 镇南军都督杨威披着一件袍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帐篷内。 “都督大人!” 帐篷内的几名当值的参军和书吏当即起身行礼。 睡眼惺忪的杨威对他们摆了摆手,他弯腰落座后,目光投向了一名老者。 “周参军,前线打了败仗,怎么回事!?” 杨威睡得正香呢,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心里颇有一些不舒服。 周参军忙拱手禀报说:“都督大人,前线来报,左骑军对我们发动了大规模的反攻。” “昨日下午,杨参将与左骑军在小杨村附近短兵相接,杨参将被左骑军击败,损失惨重,他们正在向后撤退。” “方才又传来消息,庞参将全军覆没,庞参将阵亡。” “......” 都督杨威听到周参军禀报的消息后,整个人怔住了。 不应该啊。 杨瑞手底下有七八千人,庞老六手底下也有三千多人马,这两路人马加起来上万人了。 情报显示,左骑军在三河县境内驻防的兵马能战之兵也就五千人出头。 他们一万人纵使吃不掉左骑军三河营,也不至于战败啊? 这庞老六竟然还阵亡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左骑军那么点兵马,怎么可能将一万多人的先锋大军击败?” 杨威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是不是下边的人搞错了?” 周参军实际上起初也不相信。 可是一连来了几波报信的人,描述的大致情况差不多,这才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得不冒着惊扰自家都督大人歇息的风险,将都督大人从被窝里叫起来。 周参军道:“都督大人,前边来了几波报信的,说的大致差不多,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已经派出了人去前边打探消息,估计很快就有更详细的情况汇报。” 一万多前锋大军战败,连参将都被斩杀了。 这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这让杨威也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