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萧正明望着远处城楼上站着的张大郎,神情振奋地说:“他看不上五万亩土地,说明他有更大的野心和图谋。” “不可能吧?” “这张大郎现在已经是左骑军都督,又要迎娶节度使江万城的女儿。” “他可是要权势有权势,要银子有银子,你说他还有野心和图谋,那他总不可能想要当节度使吧?” 想到这里后,几个人又都是摇了摇头,他们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毕竟张大郎现在有身份有地位,没必要去冒险。 萧正明神色严肃的说:“他想不想当节度使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必定图谋不小。” 萧正明虽然一时间猜不透这位张都督的想法,可他隐约的觉得,这位张都督志向不小。 毕竟这一路上走过来,他看到的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的左骑军。 他所听到的也都是张都督下令富户返还巧取豪夺的百姓的土地,清查陈年旧案的这些事儿。 他觉得张大郎要是没有野心的话,压根就没必要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儿。 现在张大郎的所作所为,为的就是积攒名声,收揽民心。 通过他自己的所见所闻,他觉得自己到海州来对了。 从他做的那些事儿来看,这张大郎虽然出身寒微,可却才干出众,如今又有野心,假以时日,势必一飞冲天。 自己等人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要是能够追随张大郎左右,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 海州、福安县。 晌午,城东的一处张氏赌坊内热闹非凡。 赌徒们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 “大!” “小!” “……” 赌红了眼睛的赌徒们盯着骰子,面色涨得通红。 在赌坊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内,刘大正体态轻松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刘大是福安县飞虎堂的一名香主。 他们飞虎堂负责给福安县以及下边集镇的一座青楼,三个赌坊看场子,同时兼着放钱的活儿。 一旦有人在这些地方闹事,那都会由他们飞虎堂出面摆平。 飞虎堂笼络了福安县不少的地痞恶霸和江湖上的亡命徒,足足的有二三百人。 他们在福安县的势力极大。 纵使是衙门的人,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飞虎堂势力大,一般人没有人敢招惹。 要是遇到赌红了眼睛的赌鬼闹事,自然有手底下的人摆平。 所以刘大这位飞虎堂的香主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事儿。 “哐当!” 当刘大正在自己的小房间内喝茶的时候,突然赌坊的大门被踹开了。 赌坊内正在赌钱的赌徒们都被那巨大的轰鸣声吓了一大跳。 方才还一片喧嚣的赌坊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名正在低声交谈的飞虎堂弟兄见状,当即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我们飞虎堂的地儿找事!” “不想活了啊!” 飞虎堂的弟兄一向嚣张跋扈习惯了。 现在有人踹赌坊的大门,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飞虎堂的弟兄骂骂咧咧地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发现,迈步进入赌坊的这人穿着一身军衣。 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身穿甲胄的军士。 这军衣他们倒也熟悉,正是左骑军的服饰。 左骑军打跑了贼军后,现在有一队兵马驻防在福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