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牲畜都不要!” “人先出城!” “......” 看到许多城内的百姓推着独轮车,驱赶着自己圈养的牲畜,负责维持秩序的镇山营将士吼得声音都嘶哑了。 “让开,让开!” 有熏得脸宛如锅底一般的一队左骑军从街区中冲了出来,看到那汹涌奔向城门口的百姓,挥刀就砍。 “噗哧!” “啊!” 刀光闪过,血肉横飞。 仓皇逃命的左骑军想要出城,他们在劈砍挡住去路的百姓。 张云川这位参将就站在城门口,看到远处人群尖叫躁动起来,他看到了一队左骑军正在乱砍乱乱杀。 “郑忠!” “在!” “带你的督战队上去,将那些胡乱杀人的左骑军给我杀了!” 张云川厉声道:“不管是谁,谁敢乱冲乱挤,杀无赦!” “是!” “督战队,跟我走!” 郑忠看了一眼远处那些人身穿着左骑军的甲衣,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带着督战队,紧贴着临街的屋檐扑了过去。 临川城北门,骠骑军军法巡察使岳定山在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的骠骑军簇拥下,正在一条忽明忽暗的巷子里急行。 这一次顾一舟决定纵火焚城,岳定山这位心腹是具体的执行人。 他将手底下的人分为了数百队人,分散在城内各处。 只要听到点火的号角声,他们将在同一时间在各处纵火。 现在城内已经的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任务执行得很顺利。 “将军小心!” 当岳定山他们通过一处燃烧的房屋的时候,突然一名骠骑军士兵大喊着撞开了正在埋头赶路的岳定山。 “轰隆!” 木质结构的房屋在剧烈的燃烧下,架构的房梁烧得断裂开来,整座房屋轰然倒塌。 无数烧得滚烫的瓦片和木头火星子在倒塌的气浪挟裹下,朝着四处飞溅。 “啊!” 有躲闪不及的骠骑军军士被倒塌翻滚砸过来的木头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当场昏迷失去了意识。 还有火星子迸溅到了骠骑军军士的身上,引燃了他们身上的军衣。 他们在惊恐中奋力地扑打着,滚烫的气浪炙烤得他们面颊通红。 有十多名骠骑军的军士直接被烧得坍塌的房屋掩埋了,他们在大火里挣扎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岳定山方才被撞翻在地,躲过了倒塌砸过来的横木,可撞开他的那名亲卫军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将,将......” 这名亲卫被砸了一个正着,此刻躺在满是瓦砾的低声,脑袋被砸了一个窟窿,汩汩地往外涌血。 岳定山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被飞溅的瓦砾划破了一道血口子。 他看到十多名被坍塌房屋掩埋的兵士在浑身燃烧,他们在挣扎扑腾,那恐怖的场景让他额头冒出了汗。 倘若是方才他没有被撞开的话,自己恐怕也会被坍塌的房屋掩埋在里边。 侥幸没有被砸中的骠骑军军士们在拍掉了身上的火星子后,看到被坍塌建筑物掩埋的同伴,他们欲要去救援,可是被滚烫的气浪逼退了。 “管不了他们了!” “给他们一个痛快!” 看到被倒塌房屋横木等压住在火场里,浑身烧成了火人的十多名手底下军士,岳定山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些人被压住了,周围都是燃烧的大火,他们没有办法救援。 况且城内的大火正在蔓延,他们需要尽快的出城,不然一旦大火蔓延过来,谁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