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使到了。” 张云川看望了伤兵,准备去巡视一番北安城的粮仓的时候,有信使急匆匆到了。 “哪里来的信使?” “东义镇曹参将派来的。” “带到跟前来。” “是!” 片刻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被带到了张云川的跟前。 “大人,这是曹参将大人给您的信。” 信使将一份封好的信件双手递给了张云川。 张云川当众地拆开了信,看完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荡寇军当真是看不清形势!” “他们如今理亏,不思悔改不说,反而是调兵遣将,试图以武力胁迫我放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天柱县,广江镇码头。 一处戒备森严的宅邸客厅,荡寇军大都督胡军面色阴沉地坐在首位。 左右两侧坐了副将李兴昌、参军孟安等一众核心将领。 客厅的中央,站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商人,他刚从陈州返回,正在向胡军汇报情况。 这商人是荡寇军参军孟安的亲戚,以往是做绸缎生意的,对陈州那些熟悉。 为此这一次则是充当了荡寇军的使者,前去和左骑军谈判,试图和谈。 “这陈州的镇守使曹顺不愿意放人?” 在得知左骑军那边态度强硬,不愿意放人后,胡军的面色很不好看。 商人回答道:“大都督,那曹顺说了,他们这一次俘虏的是祸害陈州的水寇。” “这些水寇劫掠财货,掠夺人口,罪不可赦,他们会在五天后全部凌迟处死!” “他们敢!” 副将李兴昌猛地一拍桌子道:“他们胆敢动大公子一根汗毛的话,老子屠了他们陈州!” 胡军瞪了李兴昌一眼道:“坐下!” 李兴昌坐下了,可依然满脸愤怒:“大都督,这左骑军现在太嚣张了,我看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参军孟安安抚说:“李将军,现在大公子在他们的手里,我看此事不能鲁莽行事呀。” 胡军没有理会李兴昌他们,继续盯着商人问:“你拿银子赎人,他们也不同意?” “那镇守使曹顺的态度很强硬。” “他说了,区区的五十万两银子他还没放在眼里。” “当我说出赎人的时候,他差一点让人将我抓起来,怀疑我也是水寇同党.......” “要不是我常年在两地做生意,有当地的人给我担保的话,我这一次怕是都回不来。” 胡军听了商人的一番话后,心情有些烦躁。 他本以为主动地去和谈,陈州镇守使曹顺看在五十万两银子的份上,此事就这么了了。 可谁知道曹顺却是如此的态度,执意要置他的儿子胡志勇于死地。 “这曹顺当真是不知死活!” 胡军脾气火爆地骂道:“他难道不怕我直接挥师杀进陈州吗?!” “老子大不了不要这个儿子了,也要让陈州血流成河!” “大都督息怒。”参军孟安看胡军说气话,当即劝说道:“大都督,我看这曹顺是嫌银子太少了。” “要是我们能再增加一些筹码,说不定他就将大公子放回来了。” 胡军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从复州的手里拿了两百万两银子,这才出手去打陈州的。 拿出五十万两赎自己的儿子已经让他很肉疼了。 难不成要拿一百万两给那个陈州镇守使曹顺? 也不怕撑死他狗日的!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 胡军想了想后,对众人摆摆手说:“这事儿容我想一想。” “是!” 众人看大都督胡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