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这几名喝了不少酒水的荡寇军军官也没发现问题。 店小二扫了一眼喝得满脸通红的几个人后,最终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军官。 此人姓马,乃是驻防林安县荡寇军的一名都尉。 店小二放下了烤鸭后,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裤腿里摸出了一柄短刀。 他径直地走到了这名还仰起头给自己肚子里咕噜噜灌酒的马都尉跟前,亮出了短刀。 店小二一把揪住了马都尉的头发,手里的短刀则是直接抹向了他的脖颈。 “噗哧!” 短刀摁住马都尉的脖颈,奋力一拉。 马都尉的脖颈就出现了一道血口子,血如泉涌。 “你,你!”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军官见状,惊愕万分。 可店小二却是不慌不忙地走向了他。 这喝得醉醺醺的军官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店小二就将其脑袋嘭地一声,摁在了桌上的盘子里。 “噗哧!” “噗哧!” 短刀快速又果断地朝着他的脖颈狠扎了五六刀,店小二这才松开,奔向下一个目标。 东南节度府,江州。 烈日高悬,酷暑难耐。 江州知州、东南巡察使江永才骑马抵达了刑曹衙门。 属官黄继明翻身下马后,当即就要迈步进去通知刑曹衙门的官员出来迎接自家大人。 “且慢。” 江永才打量了一眼刑曹衙门后,制止了属官黄继明。 “不要惊动他们。” 江永才道:“我要看看他们平日里到底是如何当差的。” 江永才现在刚兼任了东南巡察使一职。 肩负重任。 他向隆兴府、清平府等地都是派出了巡察官员,为的就是整肃吏治。 他则是准备亲自负责对江州吏治的整顿。 今日他到刑曹衙门,就是得知刑曹衙门一向松懈,所以想要抓他们一个现行,以震慑其他衙门。 江永才在一众属官和护卫军士的簇拥下,迈步走上了台阶。 周围的民众看到江永才领着一大帮人到了刑曹衙门,不少人都纷纷驻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大中午的,威严肃穆的刑曹衙门却是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江永才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敲门!” 江永才吩咐了一声。 属官黄继明当即上前咚咚地敲起了门。 直到过了好一阵子,大门这才打开了一条缝隙。 “谁啊!” “没事敲什么敲......” 一名守卫看到外边的江永才一行人后,当即怔住了。 他虽然不认识江永才这位红的发紫的东南节度府继承人。 可是江永才等人身穿的官袍他却是认识的。 这官袍可是高级别的官员才能穿的,可比自己家的老爷级别高多了。 “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 江永才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大为不解。 “这,这......” 守卫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刻,大门左侧的门房内,传出了吆五喝六的声音。 江永才走到门口,朝着里边瞅了一眼。 只见二十多名光着膀子的守卫正围在桌前赌钱,此刻正玩得高兴呢。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怒气翻腾。 好一个刑曹衙门! 大白天的不当值,守卫反而是聚众赌钱。 “大白天的在刑曹衙门赌钱,成何体统!” 江永才满脸铁青地对身后的属官黄继明道:“将这些玩忽职守的人都给我革职查办!” “是!” 属官黄继明一挥手,全副武装的护卫军士就闯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