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城对兵马使岳永胜吩咐道:“你传我的军令,要江州的兵马秘密做好迎战的准备,但是不要声张。” 听到这话后,兵马使岳永胜心里也是一惊。 这贼人也太大胆了吧! 难道要打江州? “节度使大人,要不要从别处调兵回援?”岳永胜忙问。 他是从江州镇守使的位子上升上来的,自然知晓江州目前的兵马不多。 为了稳妥起见,他觉得很有必要从外地调兵拱卫江州。 江万城想了想后,纷纷说:“周豪的一营巡防军如今正在东山府,着令其迅速的追剿东南贼军,不得有误。” “清平府以及驻防在江州周边各处的镇南军,秘密调到江州来,拱卫江州。” “是!” 兵马使岳永胜当即就要去执行军令,却被江万城叫住了。 “记住,东南贼军的事儿且莫要声张,以避免造成恐慌。” “是!” 岳永胜应了一声后,这才告辞,急匆匆地离开。 海州,临漳县。 亮着烛光的官驿内,海州盐枭头目张德昌正秘密地与海州知州安琦会面。 “安大人,那姓苏的女人暗地里替张大郎贩卖私盐,说明这女人与张大郎的关系匪浅。” “现在那姓苏的女人已经被我们围在山里了,我们的人正在搜山,她迟早会落在我们的手里。” 盐枭头目张德昌对海州知州安琦道:“只要我们抓住了那姓苏的女人,那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了。” “届时张大郎想要这女人安然无恙的回去,想要继续的赚取私盐的银子,他只能选择从我们的手里拿货。” 海州知州安琦看了一眼张德昌,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说老张啊,我听说张大郎这个人一向颇为护短。” “你抓他的女人可以,但是万万不要伤了那女人的性命。” “一旦那女人有什么好歹的话,我担心适得其反。” 张云川如今是陈州镇守使,又身兼着巡防军和左骑军的副将。 海州知州安琦实际上是不想得罪张大郎的。 可张德昌为了拿下陈州的私盐市场,擅自做主,袭杀了另一个小私盐贩子秦家家族。 他们试图切断张大郎他们的货源,给张大郎那边施压,迫使张大郎妥协,继续允许他们的私盐进入陈州。 谁知道那姓苏的女人非但没有低头,还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带人杀到了海州救人。 这就彻底的激怒了张德昌,他派人围追堵截,欲要找回颜面。 可以说,原本双方可以坐下来谈判的问题,如今的关系已经彻底的搞僵了。 “安大人,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德昌对安琦道:“我抓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张大郎谈判的时候,手里多一份筹码。” “这女人要是死了,那还算什么筹码?” 安琦点了点头:“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安大人,经过这么一搞,我和张大郎那边现在虽然不能说水火不容,可想坐下来谈私盐生意,恐怕也有些难。” 张德昌笑了笑说:“这到时候恐怕还得安大人您出面给我们当一个和事佬。” “这个你放心。” 安琦笑了笑说:“我虽然仅仅是海州知州,可是我的背后还站着林家、赵家和冯家的。” “我想张大郎纵使不给我的面子,至少也得考虑一下林家、赵家和冯家的面子。” 安琦说的这几个家族那都是东南节度府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前任节度府长史、营田使、兵马使都出自这几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