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左骑军这一次犯上作乱,节度使大人那边很生气。” “四方阁如今在军中清查叛逆余党,你身为都尉,就算是能逃过一劫,怕是这个都尉的位子也保不住。” 实际上不用张云川说,丁峰也明白这个道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刘家倒了,左骑军从上到下势必会被清洗一次,他身为都尉,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你既然找上门来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云川对丁峰道:“你对军中熟悉,就你所知道的,左骑军中那些人比较正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 “那些人为非作歹,那些人又吃空饷喝兵血,欺压良善,你写一个详细的条子递上来,我要看。” “是!” 丁峰知道,这是副将大人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要是自己能拿出副将大人满意的结果,那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保住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张云川对丁峰不熟悉,也不敢与他讲太多。 他给丁峰布置了这么一个任务,就是想看看他诚不诚实,可不可用。 天色阴沉,四方阁青衣使唐峰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抵达了陈州江北大营。 “兵营重地,来人止步!” 唐峰等人距离兵营还有两百步距离的时候,兵营的哨塔上就传来了巡防军军士的冷喝。 “唏律律!” 青衣使唐峰沉着脸勒住了马匹。 “我们是四方阁的人,这位是我们青衣使唐大人!” 四方阁的一名黑衣使开口大声喊道:“我家大人有要事见张大郎将军,速速打开辕门!” “你们先等着,容我向大人通禀!” 站在军寨上的巡防军守门队官扫了一眼远处百余四方阁的人,转身噔噔噔的下了楼梯,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后,江北大营的辕门这才打开。 “驾!” 唐峰一挥马鞭,带着人策马进了江北大营。 在江北大营内,巡防军的参军赵立斌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哎呦,唐大人,今儿个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赵立斌迎上去,笑着说道:“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迎接你。” 唐峰勒住了马匹,滚鞍落马,将马鞭扔给了身后的护卫。 “赵参军,你们巡防军现在厉害得很呐!” 唐峰满脸怒容地道:“我们四方阁奉节度使大人的命令清查叛逆余党,查封叛逆财货。” “你们巡防军不仅仅不支持,反而是大加阻挠,对我们四方阁的人又抓又杀的,你们想干什么啊?!” “想造反呐?” 面对一上来就怒气冲冲质问自己的唐峰,赵立斌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张副将在何处,他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的话,我就将此事上报给节度使大人!” 唐峰作为四方阁青衣使,他是四方阁在陈州的负责人。 四方阁与巡防军发生冲突,吃了大亏。 他得到消息后,马上就从建安城急匆匆赶赴江北大营,欲要讨个说法。 “唐大人,稍安勿躁。” 赵立斌神态轻松的安抚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还请唐大人移步到军帐内,有什么事儿我们慢慢谈嘛。” 唐峰冷哼了一声,旋即跟着赵立斌到了江北大营的一处待客的军帐。 “你们张副将呢,为何不见他过来见我?” 双方落座后,唐峰没有见到张云川,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面露不快色。 “哎呀,唐大人,你这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