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江万石看李廷愿意替自己效力,他很满意。 如今他复出,急需大量的人手。 特别是李廷铁面无私,是一把好刀。 只要使用得当,那对他稳固权力,清除异己是很大的助力。 “那你好好养伤,我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 江万石站起身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招呼,改日我再来看你。” 江万石与李廷又客套了几句后,这才告辞离开。 待江万石离开后,李廷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不屑。 他已经做好了辞官离开的准备,他不准备陪江万城玩儿了。 东南节度府如今内忧外患不断,江州内部却不断倾轧,持续的动荡。 他这样的高层这一次都差一点死掉,更别说下层那些官吏了。 那些下层官吏现在恐怕更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江万城现在还在背后遥控着一切,东南节度府如今又没有继承人,这更加增添了不稳定性。 他要是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在新一轮的残酷斗争中稀里糊涂的死掉。 以往还有黎家给他遮风挡雨,这一次黎家都差一点没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自己能动弹了,马上就离开江州,跑得越远越好,远离这个权力漩涡。 东南节度府,户曹衙门。 全副武装的军士扼守在台阶和走廊里,他们手扶着腰刀,杀气腾腾。 两百余名大小官吏战战兢兢地聚集在院子里,神情惶恐。 一名镇南军都尉站在台阶上。 他扫了一眼聚集在院内的大小官吏,对站在身边的军吏使了一个眼色。 这军吏迈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 “稍后我念到名字的人,出列!” 军吏盛气凌人地宣布:“稍后我念到名字的人,出列!” 两百余名大小官吏此刻都很紧张。 原长史江永云犯上作乱,现在已经被解除一切职务羁押了起来。 这几日镇南军杨威的人接管了城防不说,原兵马使岳永胜等一大批高层下狱,搞得人心惶惶。 如今镇南军的人到了他们户曹衙门,很显然,他们今日也难逃一劫。 “户曹郎周海!” 军吏念了名字。 那站在队伍前列一名白白胖胖的官员听到这话后,当即双腿发软,噗通地瘫软倒地。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户曹郎周海跪在地上,大声呼喊道:“我与叛逆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被冤枉的啊。” 镇南军都尉冷笑了一声,他望着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的户曹郎周海道:“你也别在这里叫唤。” “是不是冤枉的,你心里最清楚!” “大狱里有人说你给长史府侍卫长徐盛送了白银五百两,给温伯仲送了白银一千两,难道这也是假的不成?” 面对镇南军都尉的质问,户曹郎周海面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 “大人,大人,我只是想恳请他们帮我说说情,给我升一升官儿而已,我真的没有参与谋逆的事儿啊......” “哼,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镇南军都尉冷哼了一声道:“来人呐,抓起来,下狱,严加审讯!” “是!” 镇南军都尉一声令下,两名膀大腰粗的镇南军军士上前,将瘫软在地的户曹郎给架出去了。 看到哭喊着求饶的户曹郎,院子里的二百多名大小官吏都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户曹郎被抓,书吏张若虚的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