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看了一眼后,旋即进入了略显昏暗的茅草房堂屋内。 堂屋内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铺设着一张地图。 复州威武大将军杨文厚和参军梁河等十多人正在围着地图在交谈着,旁边还有军吏在奋笔疾书。 “拜见大将军!” 信使站定后,对着杨文厚抱拳行礼。 “有什么事儿?” 杨文厚抬起了头,目光看向了信使。 信使回答道:“大将军,我是黄副将派来的,我们从天亮开始就遭遇到了左骑军的持续猛攻,已经快挡不住了!” “黄副将派我来求援,希望大将军增派兵马助战,否则的话将抵挡不住左骑军的攻击。” 副将黄雪松原本负责断后的,可是和左骑军打了一仗后,损失不小。 他为了避免被左骑军咬住,导致全军覆没。 他直接率部放弃了阻击左骑军,以急行军的姿态追上了主力,双方汇合了。 面对这个情况,杨文厚很生气。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好惩处黄雪松。 黄雪松好歹是副将,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在这个时候,要是撤换黄雪松,势必引起军中的动荡。 为此,杨文厚在斥责了黄雪松几句后,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继续率部跟在主力的后边。 一旦左骑军追上来了,依然由他率部阻击左骑军。 反正已经与主力汇合了,黄雪松倒是没有拒绝。 要是实在是打不过左骑军,主力在这里呢,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可是现在左骑军打得越来越猛,让他有些吃不住劲了,被迫再次向杨文厚求援。 “这个黄雪松到底怎么回事!” 杨文厚看黄雪松再次派人求援,有些恼怒。 杨文厚气呼呼地骂道:“他要是挡不住左骑军,那说明他无能,干脆退位让贤,让挡得住的人去打!” 面对生气的杨文厚,屋内的参军、书吏们都没敢吭声。 在发泄了一番后,杨文厚指着信使,态度强硬:“你回去告诉黄雪松,挡得住也得挡,挡不住也得挡!” “他要是挡不住的话,提头来见!” “这......” 信使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大将军息怒。” 这个时候,一名参军开口了。 “大将军,这黄副将既然派兵来求援,说明后边的局面的确是有些不好。” “这一旦黄副将挡不住左骑军,那左骑军就会直接威胁我们的主力的行动,到时候反而是一个大麻烦。” 这参军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左骑军的兵力并不多,顶多也就万余人而已。” “他们既然想打,我们不如就陪他们玩一玩!” “将吴参军和邓参将的兵马都调过去,再杀他一个回马枪,将这一股左骑军给彻底地收拾了!” “他们躲避在大兴县城内,我们奈何不得他们!” “可是现在在大野地里,谁怕谁啊?”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亢奋了起来。 “我觉得可行!” “这左骑军太嚣张了!”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们不愿意和他们打了,他们却还像是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我看非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 “我同意调集邓参将和吴参将的兵马回去,汇合黄副将一起,将左骑军给灭了!” 面对情绪高涨的众人,参军梁河却是摇了摇头。 “大将军,我觉得不妥。” “这左骑军又不是傻子,不会站在原地等我们去打。” “一旦发现我们有大规模调兵的迹象,他们肯定会往后退,我们总不能再追上去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