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将军,大将军正在会客。” 那都尉不卑不亢地说:“大将军吩咐了,没有他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还请岳将军见谅。” 岳定山盯着大门紧闭的客厅,心里却是犯嘀咕。 现在临川城已经被围得死死的,巡防军来了后,他们与城外的联络都被切断了。 这大将军能有什么贵客?? “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我要军机大事!” 岳定山收回了目光后,对这都尉道:“关乎临川城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尽管去通禀,出了事儿我担着!” 这都尉看了几眼神色焦急的岳定山,迟疑了一下。 “岳将军稍等。” 都尉知道自己要是耽误了军机大事,自己吃罪不起,他转身朝着大门紧闭的客厅而去。 片刻后,都尉回返。 “岳将军,大将军有请。” 岳定山大步地走上了台阶,正好遇到骠骑大将军顾一舟陪同一名中年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看顾一舟对这位陌生中年人客客气气的模样,岳定山侧身让开了路,不敢冲撞了他们。 “顾大人,你军务繁忙,请留步。” 中年人走下台阶后,对顾一舟拱手说:“我就住在城内,倘若是顾大人考虑清楚了,请劳烦告知我一声。” “我届时好飞鸽传书给城外,让城外有一个准备。” 顾一舟对中年人道:“容我考虑一番,再给你们答复。” “静候佳音。” 中年人对着顾一舟拱手告辞。 “替我送客。” 顾一舟命令亲卫都尉送客。 “是。” “请。” 待都尉领着陌生的中年人离去后,顾一舟则是转身返回了客厅内。 岳定山从那中年人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事儿,紧跟着进入了客厅。 “大将军,我有紧要的事情禀报!” 岳定山站定后,对着顾一舟抱拳道。 顾一舟弯腰落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说吧,什么事儿?”顾一舟问。 “大将军,我的人禀报,城外巡防军有人偷偷的溜进城内,试图劝降我们的人。” “劝降谁?” 顾一舟眉毛一挑,顿时面色有些凝重。 “副将刘云!” “可抓住了把柄?”顾一舟又问。 “当时没有抓住把柄。”岳定山回答说:“刘云派人将城外混进来劝降的人给拖出去杀了。” “只是当时我的人四处寻觅了一番,并没有没有发现那劝降人的尸体被扔在何处” “可是今日我们又抓住了一名城外混进来的探子!” “我们从此人的身上搜出了城外参将张大郎给刘云的书信!” 岳定山说着,将自己查获的书信呈递给了顾一舟。 顾一舟接过书信,看到内容后,他浑身一颤。 因为信是张大郎写给刘云的。 信中详细的说明了他如何的派人去宁阳府那边杀害军官家眷,以激起他们对东南节度府仇恨的事儿。 这事儿倘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话,那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将领怕是要将自己给活剐了! “此信件还有谁看过?” 顾一舟盯着岳定山问。 岳定山回答道:“大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我拿到信后,立即过来了,还没有人知道。” “我怀疑城外派出了不止一名探子进城。” “他们应该是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派出了数人,我们刚好抓住了其中一人!” 岳定山怀疑说:“刘云昨晚上既然见到了探子,那说明刘云现在手里也已经有同样的信了。” “他要是将我们派人去宁阳府做的那些事儿捅开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