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大冬天的时候,穿得破破烂烂的光州军士将稻草等东西都往军衣里边塞,以御寒。 很多光州军士甚至有的人穿着女人的大花袄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张云川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外那黑压压一片跪倒的左骑军将士,他面色沉稳。 “诸位将士,请起!” 张云川的声音洪亮,穿透力十足。 “谢都督大人!” “刷!” 左骑军将士道谢后,又齐刷刷地站起身。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身上的甲胄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左骑军上万将士整齐的肃立在城外,鸦雀无声。 围观的百姓仿佛也受到了感染一般,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 张云川深吸了一口气,迈前了一步。 “诸位将士!” 张云川大声道:“我今日召集你们在这里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封赏!” 张云川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城外一片安静。 左骑军将士先前已经从各种渠道知晓了一些内情,很多人面色涨红,神情激动。 “你们跟着我南征北战,浴血厮杀,战功赫赫!” 张云川顿了顿道:“我前些日子去江州了一趟,承蒙节度使大人垂爱,得以和四小姐定亲!” “我张大郎定亲了,可是你们这些弟兄大多数人别说娶亲了,你们现在连个家都没有!” 张云川继续道:“你们跟着我张大郎冲锋陷阵,那就是我张大郎的弟兄!” “常言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张大郎如今升官发财娶媳妇了,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们这些弟兄!” 张云川的话说得很直白,每一名左骑军将士都听得真切。 看自家都督大人没有忘记他们,这让他们很感动,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张云川这位左骑军都督站在临漳县的东城楼上大声地演讲着,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集结在城外的左骑军将士们听了张云川的一番话后,对他这位都督大人更加的敬仰和爱戴了。 别的官儿都是使劲的给他们自己捞银子,捞好处,还克扣盘剥底层军士的军饷。 可自家都督大人处处为他们这些底层士兵着想,这让他们很是感动。 张云川慷慨激昂地讲了一番话后,这才回归了正题。 “这些天我从临漳县的乡绅大户家里购买了五万亩上好的良田!” 张云川大声说道:“我准备今日将这些良田悉数封赏给有功的弟兄!” “嗡!” 先前虽然小道消息飞传,可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很多人是持怀疑态度的。 现在亲口听到张云川说要封赏土地给他们。 这让左骑军的将士都是情绪激动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在错愕后,脸上羡慕、嫉妒等表情不一而足。 “静一静!” 面对交头接耳,情绪激动的军士们,张云川压了压手,让他们安静。 在过了好一阵后,城外这才又安静下来。 “弟兄们,我丑话说在前头!” “这一次的土地有限,不可能每一个弟兄都能分到!” 张云川对他们解释说:“这一次我先赏给有功的弟兄!” “至于那些没有分到的弟兄,你们也不要觉得我张大郎不公平,心里不舒服,闹情绪!” “毕竟我张大郎不是神仙,又不会变戏法,不可能凭空变出许多土地赏给你们!” 听到这话后,队伍中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们觉得自家都督大人话说的实在,很真实。 张云川笑着说:“现在这五万多亩土地,那还是我自己掏银子,从大户人家的足手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