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抽出了滴血的长刀,喘着粗气对被他踩在脚下的伍长道:“兄弟,你别怪我心狠!” “你们死了,我们才能拿到更多银子。” 什长转头吩咐道:“搬银子,尽快的离开这里。” “好!” 什长的亲信当即将长刀装回了刀鞘内,开始往外搬银子。 可是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将银子搬出地窖的时候,突然发现地窖外边站着不少身穿黑色劲装的人。 “哎呦,搬银子呐?” 黑旗会的会长李阳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满脸错愕的骁骑营军士,满脸的戏虐色。 骁骑营军士抽出了长刀,望着周围的劲装汉子,如临大敌。 什长闻言也顺着台阶出了地窖。 当他看到竟然是黑旗会的人,他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兄弟,我们是骁骑营的人。” 什长强自镇定地道:“我们奉命查封江家的家财,还请行一个方便。” “是吗?” 李阳呵呵一笑:“老子跟了你们一路,你当真以为我是瞎子啊?” 什长当即面色一沉。 “你们想怎么样?”什长问。 “你们手里的刀子扔了,乖乖地跟着我们回去等候问罪。”李阳懒洋洋地说。 “没有商量?” “没得商量。” 什长突然面目狰狞地对手底下的亲信道:“弟兄们,杀出去!” 拎着刀子的骁骑营军士当即大喊着冲向了黑旗会的弟兄,欲要跑。 “呵呵!” 李阳动都没动,身穿劲装的黑旗会弟兄就拎着长刀主动迎了上去。 片刻后,三名骁骑营军士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什长和另外的四名军士则是受伤后被死死摁在了地上。 “全部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李阳看着尤在挣扎的骁骑营军士,满脸的厌恶色。 这些人抓了副将江毅,本来是大功一件。 可是就是因为他们的一时贪念作祟,这下估计小命都难保了。 北安城外的大路上,哨官石柱正带着一百二十多名巡防军军士朝着一处村庄而去。 很快,很快他们就抵达了一个只有三十多户百姓的村庄。 这村子里的百姓都是左骑军副将曹荣家里的佃户,周围的田地都是曹家的。 曹家现在倒台了。 石柱奉命带人清查曹家在这一处村子的宅子财货和田产。 “汪汪汪!” 石柱他们还没进村子,一只大狗就已经冲着他们狂吠了起来。 “哨官大人,你瞧那条狗长得真肥啊!” 一名队官指着那汪汪大叫的大狗,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说:“这要是弄回去,必定是上等的下酒菜。” 哨官石柱瞅了那大狗一眼,提醒道:“咋地,军中的规矩又忘了?” “这是乡亲养着看家护院的,你要是敢将其打去吃了,小心都尉大人革你的职!” 队官闻言,当即解释道:“哨官大人,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呀。” “我这好不容易当上了队官,这要是为了吃一顿肉丢了,那多不划算呐。” “哼,知道就好。” 石柱转头对他身后列队前进的一百多名军士大声提醒。 “弟兄们,马上就要进村了!” “都给老子听好了!” “村里除了曹家的东西外,其他人的一草一木都不要动!” “谁要是想要趁机捞取钱财,我认得你们,军法可认不得你们!” “哨官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绝对遵从军令,不给您丢脸!”一名什长当即大声开口。 “就是,军规咱们可是倒背如流!” “......” 石柱手底下的这些军士除了临时调拨过来归他指挥的五十名新军士外,还有七十多人都是当初当山贼时候的老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