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对左右守卫的捕快交代了一番后,这才转身进了庄园。 东山府知府卢一凡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何事?” 卢一凡从床榻上坐起来,目光投向了门口,声音中带着几丝不满。 站在门外的属官低声回答:“知府大人,东南巡察使李廷到了庄园门口,他要见您。” “李廷?” 卢一凡在脑海中过滤了一番,这才想起这李廷是谁。 前几日节度府给各州县下了公文,说是将委任一名叫李廷的担任巡察使,负责巡查地方,要各府县官员配合。 “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卢一凡的嘴里呢喃着,起身下了床。 他打开了门,看到站在房门外边的属官和捕头。 披着衣衫的卢一凡问:“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队护兵。”捕头回答说。 “走,去瞧瞧。” 卢一凡也没穿官服,当即迈步朝着庄园的大门走去。 卢一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身穿绯色官袍,面容有些狰狞的东南巡察使李廷。 “不知道李巡察使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卢一凡主动地下了台阶,走到了李廷跟前,对着李廷这位陌生的巡察使拱了拱手。 李廷上下打量了一番卢一凡问:“那就是东山府知府卢一凡?” 卢一凡听到这话后,当即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色,面色阴沉下来。 自己好歹是东山府知府,在东南节度府三州七府中,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况且自己资历老,谁见了不得恭敬的喊一声卢大人或者卢老大人? 可这年轻人却直呼自己的名字,也太不懂礼数了! “李巡察使,老夫没得罪你吧?”卢一凡沉着脸道。 “呵呵。” 李廷瞥了一眼不高兴的卢一凡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自然是没有得罪过我。” “只不过你在东山府一手遮天,欺上瞒下,找人假扮流民,勾结地方家族势力侵吞倒卖节度府的钱粮,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卢一凡愣住了。 “李巡察使,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卢一凡目光阴沉的盯着李廷道:“本官可是节度使大人委任的东山府知府,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巡察使肆意污蔑!” “年轻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李廷丝毫不惧卢一凡的威胁。 “将人带上来!” 李廷大手一挥,只见十多名军士羁押着几名神色惶恐的官吏到了跟前。 卢一凡看到这几人后,顿时脑袋嗡地一下,霎时间一片空白。 这几人正是他的亲信官员,专门负责发粮赈济流民的人。 “卢一凡,他们都已经全部招了。” 李廷望着卢一凡说:“你身为知府,欺上瞒下,贪赃枉法,该当何罪!” 卢一凡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色。 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知府,很快镇定了下来。 “胡说八道!” “你仅凭他们一面之词就污蔑老夫,这是何道理?” 卢一凡大声嚷嚷道:“老夫一定要去江州,请节度使大人替我做主,要回一个公道不可!” “卢一凡,你就别狡辩了!” 李廷冷冷地道:“我在东山府明察暗访了这么些日子,你的那些罪状都有三尺高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廷转头命令道:“将卢一凡抓起来,带回江州!” 李廷话音落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军士就迈步上前,将卢一凡给抓住了。 “放肆!” “我是东山府知府,你有何权力抓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