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他们的骑兵一个冲锋,就能打得对方落花流水。 他这位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校尉甚至刀子上都没沾过血,这让他是相当的沮丧。 这哪里像是打仗,这和游山玩水有什么区别! 数日后,江州节度府。 宽敞明亮的偏厅内,节度使江万城正在与东南巡察使李廷在单独的交谈着。 “海州知州安琦遇刺,牵扯出了盘踞海州多年的私盐家族张家。” 节度使江万城面色严肃地对李廷说:“据目前所知,牵扯进去的大小家族就有几十家。” “与此同时,掺和到海州私盐生意中的大小官员怕是有上百人。” 江万城脸上杀气腾腾:“这么多家族和官员掺和进去,时间又这么久,可以说是我东南节度府有史以来最大的私盐贩卖案!” 东南巡察使李廷这几日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可亲耳听到江万城说这些话,他的心里还是震惊不已的。 很显然,这不仅仅是一次私盐贩卖的案子,还是一次塌方式的官商勾结的贪腐案子。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海州从上到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他们互相的遮掩包庇,甚至江州方面的一些大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让海州的私盐生意变得如此猖獗。 “以往海州的四方阁每年都会向我上报,他们抓了多少个私盐家族,砍了多少私盐贩子!” 江万城紧攥着拳头,气愤地说:“我本以为他们是在尽心尽力的做事,有他们在,私盐贩子是绝对无法在海州立足的。” “纵使有一些铤而走险的人,那也逃不过四方阁的眼睛。” “可现在看来,他们每年上报的那些所谓的抓私盐贩子的功绩,为的就是骗取我的信任,为贩卖私盐的张家遮掩而已!” 四方阁作为江万城的耳目,按理说东南节度府境内的大小事都应向江万城禀报。 这些年他们的确是也抓了一些贩卖私盐的人,砍了不少人的脑袋。 可这实际上是他们故意的,为的就是博取阁主叶重山以及节度使江万城的信任。 让阁主叶重山和节度使江万城产生一种错觉。 那就是既然海州四方阁一直在抓贩卖私盐的人,每年都有功绩,那海州就不会存在大的私盐贩子。 可事实上却是截然相反,最大的私盐家族就在海州。 正是因为掺和到这一庞大利益集团中的家族和官员太多了,彼此都能获益,所以这一链条上的人,都在竭力的遮掩此事。 纵使有一些人欲要将这海州私盐生意的盖子揭开。 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力量和影响力都太大了,压根就无法撼动,反而自己会招惹杀身之祸。 如今苏玉宁被盐枭张家激怒了,她直接揭开了这个被他们捂了很久盖子,将其捅到了节度使江万城这里。 私盐利益集团中的各方力量眼看着盖子捂不住了。 他们这才急于切割,试图将自己摘出去,导致了海州的一系列混乱。 江万城将一份名单交给了东南巡察使李廷。 “这是我所知道的掺和到海州私盐生意中的家族和官员名册。” 李廷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心头震惊不已。 这其中牵扯到了前兵马使,前长史等家族,这些家族在东南节度府那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