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面色冷峻,盯着成队列开出营地的叛军队伍,转头吩咐道:“准备迎战吧!” “是!” 镇山营代理校尉董良辰打了一个手势,临时防线上就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听到那响彻防线的哨子声后,或坐或卧在歇息的镇山营军士们宛如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地起身集结。 片刻的功夫,镇山营的军士们就已经严阵以待,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张云川朝着叛军那边望去,只见那边旗帜杂乱,一片喧嚣。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叛军这才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朝着张云川他们这边缓缓地压了过来。 与叛军那边一片嘈杂相比,张云川他们这边旌旗飘动,军士们紧攥着手里的兵刃,队伍一片森然冷肃。 张云川从严阵以待的队伍上收回了目光,心里很欣慰。 镇山营经历了一场场战事的历练,虽然称不上百战百胜的精锐,可也能做到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我先走了。” 张云川观察了一阵缓缓压过来的叛军队伍,对董良辰打招呼说:“你按照计划行事。” “是!” 张云川没有在临时防线上多停留,在一队骑兵的簇拥下,向南而去。 张云川刚走没多久,叛军就逼近到了镇山营临时防线前边。 叛军们面露狰狞,他们在大呼小叫着,看起来张牙舞爪,颇有几分凶悍唬人的模样。 “镇山营的弟兄,投降吧!” “你们打不过我们的!” “不要再给黎子君卖命了!” “归顺我们,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要是不降,那待会儿冲过去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 叛军在嚣张的叫嚣着,无比的狂妄。 只不过他们这一套吓唬不住镇山营的军士。 镇山营打过几次胜仗后,他们已经适应了战场,并且不惧战场上的厮杀了。 在他们看来,叛军叫嚷得愈是厉害,那说明他们愈是心虚。 “弓手准备!” “刀盾兵准备冲击!” 叛军副将袁斌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的镇山营兵马,决定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昂——” 雄浑的号角声响起,密密麻麻往前压的叛军更加兴奋了,他们用长刀拍打着盾牌,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 一名名叛军的弓手张弓搭箭,羽箭对准了镇山营的防线。 “放箭!” 战鼓擂响,战场上的气氛陡然变得肃杀了起来。 “嗡!” 密密麻麻的羽箭腾空而起,呼啸着朝着镇山营覆盖而去。 “举盾!” 镇山营军官们凄厉的嘶吼声在各处响起,镇山营的军士们头顶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面各式各样的盾牌。 有的镇山营军士甚至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板,挡在了自己的头顶。 “噗噗噗噗!” 强弓劲弩发射的箭矢宛如雨点一般落下,箭矢扎进了胸墙的泥土里,腾起了一团团的泥雾。 “笃笃笃!” 举着盾牌的镇山营军士感觉到盾牌在颤动,一支支羽箭钉在上面。 “啊!” 有倒霉的镇山营军士防护不足,有大腿中箭的,也有后背中箭的,惨叫声时不时地响起。 “杀啊!” 在羽箭的掩护下,方才还在缓缓行进的叛军士兵突然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朝着镇山营防线席卷。 从天空望去,那密密麻麻的叛军士兵就像是惊涛骇浪,欲要将镇山营的防线摧毁。 “放箭!” 面对越来越近的叛军士兵,防线胸墙后边响起了短促的哨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