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云川这么问,刘玉泉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好友,心里更是愧疚。 “都督大人,这事儿与孔参军没关系,是我御下不严,差一点酿成大祸,还请都督大人责罚,我绝无怨言......” 刘玉泉扑通地跪在地上,主动地请罪。 “起来,起来!” 张云川看着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刘玉泉,让他站了起来。 刘玉泉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心里满是恐惧。 这位都督大人可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 张云川很是欣慰的说:“魏老三贪墨,你没有袒护,而是直接将其撤职,充入赎罪营,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这一次魏家的人鼓动流民闹事,你也没有妥协,说明你是一个有底线原则的人!” 张云川对刘玉泉说:“我并没有责罚你的意思。” 不责罚自己? 刘玉泉满脸的不可置信。 孔绍仪看着发愣的刘玉泉,忙提醒:“老刘,还不快谢都督大人的不杀之恩?” “下官多谢都督大人不杀之恩!” 刘玉泉再次跪下,给张云川磕了几个响头。 他已经做好了被拉下去斩首的准备,现在得知自己逃过一劫,他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我们海州将要成立一专门监督和巡查各级官吏的督察署。” 张云川看着刘玉泉说:“这几日你将手头的事儿给副手交接一下,去督察署上任,担任督察署署长吧。” “督察署以后直接向我汇报。” 刘玉泉这一次是听明白了。 都督大人这是要升自己的官儿。 “愿为都督大人效死!” 他没有等孔绍仪提醒,当即大声拜谢。 他没有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获罪,反而是因祸得福,这让他很是激动。 张云川不急不缓地说:“这以后监督官吏、巡查地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记住,以后凡是我左骑军所属官吏、将领,只要贪墨超过一两银子的,杀无赦!” “是!” “下官一定谨记都督大人的话!” 陈州,北安县。 傍晚时分,一支庞大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东义镇附近的水面上。 东义镇河岸边的一个哨塔上,几名左骑军的哨兵正在当值。 突然听到码头上传出了喧嚣声,那些渔民和码头的货商们都纷纷地往后跑。 哨塔上的哨兵当即站起身,观望情况。 他们手搭凉棚,朝着远处观望了起来,只见江面上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船队。 “伍长,船队好像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不像是商船!” 一名左骑军的哨兵的神情有些紧张。 伍长黑着脸地骂道:“老子的眼睛又没瞎,不需要你狗日的提醒!” 伍长他们盯着靠过来的船队,神情格外的严肃。 一名左骑军哨兵又提醒说:“伍长,他们的旗号很乱,好像是水寇!” “他们不是水寇!” 伍长沉着脸说:“水寇没他们那么多的船只,也没那么多的人马!” “肯定又是光州节度府那帮狗日的荡寇军假扮的!” 伍长看着逼近的船队,转头大声喊道:“快去报信,就说有大股的敌人来袭!” “是!” 紧张兮兮的左骑军哨兵们当即顺着梯子下了哨塔,直奔不远处的东义镇而去。 可是当他们刚进入东义镇向驻防在这里的一名队官报告了情况,外边就传来了尖叫声。 一些衣着杂乱,拎着兵刃的人已经围住了东义镇。 那些欲要逃离东义镇的渔民、货商们见状,一个个尖叫着跑回了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