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满载着物资的大车、巡逻的复州军军士,逃难的百姓都拥挤在此处。 荡寇军现在对他们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们天天打败仗,情况很不妙。 一处戒备森严的客栈内,复州兵马使何远忠正在大发雷霆。 “废物,饭桶!” “足足的四千多人,两天都没守住!” “要你们有什么用!” 何远忠作为资历深厚的复州兵马使,这一次亲临前线坐镇指挥抵挡荡寇军的进攻。 可是面对前线一败涂地的情形,他这位兵马使也被气得够呛。 “兵马使大人,不是弟兄们不卖力,而是荡寇军实在是太能打了。” “弟兄们实在是打不过他们呐。” 一名复州军的参将跪在地上,他甲衣染血,格外的委屈。 他就是刚从前线败退下来的。 面对攻势如潮的荡寇军,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看不是荡寇军太能打了,而是你们太贪生怕死了!” 何远忠瞪着这辩解的参将骂道:“你们将兵马都丢了一个干净,你们倒是完好无损的跑了回来!” “这打仗有这么打的吗??” “你们要是能够亲临一线,死战不退,那荡寇军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这么快打过来!” 这一次前线一败涂地,各级军官除了一名都尉在逃跑的时候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外,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反而是那些一线作战的军队死的死,被俘虏的被俘虏,只有区区的千余人逃回来。 这才是兵马使何远忠震怒的根本原因所在。 “全部拉下去,砍了!” 何远忠看着跪在地上的参将等人,面色冷酷。 “兵马使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我爹是粮草转运使,还请兵马使大人看在我爹的面子,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参将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更是激怒了何远忠。 “拉下去,砍了,还愣着干什么!” 在兵马使何远忠的怒骂声中,这求饶的参将等人都拖了下去,很快就被斩首了。 兵马使何远忠的心情很不好。 接二连三的吃败仗,他们复州军能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小。 倘若是继续这么下去,他们恐怕在不久的将来,连一块立足之地都没有。 可是荡寇军势大,战斗力又强劲。 他们复州军原本也是有大量军队的,可在进攻东南节度府的战斗中,死的死,伤的伤,早就十不存一了。 他们现在虽然纠集了一些残部在大关县境内,可粮草不足,士气低落,压根就挡不住荡寇军的猛攻。 面对急转直下的局势,何远忠这位兵马使大人也深感无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面对内部松散,士气低落的军队,他实在是看不到什么胜利的希望。 可他们却又不能举手投降。 因为一旦投降了,那性命就捏在了别人的手里。 当何远忠怒斩了数名丢下兵马,独自逃回来的将领后,不得不又重新的调遣兵马,布置防线。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了,能守几天算几天。 “踏踏踏!”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一名复州军参军出现在了门口。 “有什么事儿?” 何远忠看到参军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询问:“可是荡寇军又打过来了?” 参军抱拳说:“回兵马使的人的话,荡寇军那边尚无动静,还在休整。” “哦。” 得知不是荡寇军连夜打过来了,何远忠直接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荡寇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