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大郎这两年顺风顺水的,有些不懂规矩,我们今天就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张大郎这两年从一个小小的流民,一路升迁成为了陈州镇守使,左骑军、巡防军副将。 对于这种短时间内窜起来的将领,韩震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的。 要不是东南节度府闹山贼的话,张大郎这种人压根就没机会成为坐镇一方的大佬。 在他看来张大郎能窜起来,纯粹就是踩了狗屎运。 要是遇到有背景的权贵子弟,他们四方阁可能会考虑一番对方的背景,然后再做决断。 可对于这种纯粹战场上冲杀出来的莽夫,他们四方阁那是毫不畏惧的。 他们四方阁阁主可是节度使大人身边的红人。 只要随便说一句话,就可能决定张大郎的命运。 “去吧!” “将里边的巡防军宰了,让张大郎知道,招惹我们四方阁的下场!” “是!” 看自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些白衣使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一名白衣使顺着梯子下了房顶,走到了曹家大宅的门口。 “弟兄们,给我攻进去!” “将里边这群乱兵都给我宰了!” 白衣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大声嘶吼了起来。 “吼!” “吼!” “吼!” 九百多名亡命徒和帮派子弟闻言,都是挥舞着兵刃,大声呼喊了起来,声势浩大。 “哨官大人,这帮狗日的要进攻了!” 站在梯子上的一名巡防军军士看到黑压压的四方阁兵马涌了过来,神情紧张地大喊。 哨官石柱霍然起立。 他不顾自己的一直臂膀受伤,拎着刀子大喊:“弟兄们,抄家伙!” 在曹家大宅内的巡防军军士,凡是还能动弹的,都纷纷站起来准备迎战。 “放箭!” “咻咻咻!” 一支支羽箭腾空而起,朝着曹家大宅这边攒射。 只是四方阁收编的这些人马中弓手太少了,稀稀拉拉的羽箭没有什么力道,仅仅只有几名巡防军军士倒霉,被杀伤了。 只是他们身穿着甲胄,所以仅仅是受伤,并不致命。 “咻咻咻!” 巡防军站在墙头的弓手也张弓搭箭还击。 “噗噗!” 有挥舞着兵刃大声叫嚣的亡命徒直接被羽箭射中了眼珠子,顿时鲜血横流。 “啊!” 那中箭的亡命徒捂着自己冒血的眼睛,痛得满地打滚。 “冲,冲!” “他们没有多少弓手!” 四方阁的白衣使在催促大喊着。 脚步稍稍迟滞的人马又乱哄哄地朝着曹家大宅进攻。 “噗噗!” 冲锋的四方阁人马时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可倒下一个,马上就有好几个填补上空位,他们人数太多了。 “嘭!” “嘭!” 他们冲到了大门前,开始用撞木撞击大门。 曹家大宅的大门在猛烈的震颤着,灰尘簌簌下落。 正当四方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进攻上的时候,一名四方阁在村外的眼线急匆匆地奔进了村子。 “韩大人,韩大人!” “巡防军的援军到了!” 那眼线仰着脑袋,大声地向站在房顶上观战的黑衣使韩震等人大喊。 韩震等人转头朝着村外望去,透过树梢看到大批的巡防军兵马正在包围村子。 看到那大批巡防军兵马过来,韩震的面色微微一变。 “快别进攻了!” “巡防军援军到了!” 韩震急忙下令停止进攻,准备迎击赶到的巡防军援军。 片刻的功夫,巡防军都尉刘黑子就带着大批顶盔披甲的巡防军军士开进了村内。 四方阁的人马在村内设置了路障,他们拎着兵刃,挡住了刘黑子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