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也没在战时统帅部待着。 他在亲卫李大宝等人的簇拥下,径直去了在宁阳城东北区域集结的亲卫军巡防营驻地。 黎子君当初与东南节度府闹掰后,直接遣散了幸存的巡防军,不再为东南节度府效力。 张云川与巡防军颇有渊源,毕竟他曾经一度升任为巡防军副将。 巡防军多年剿贼平叛,又和复州军打过仗,幸存下来的那都是能打硬仗的老兵。 最为重要的是,巡防军当初都是由光州节度府逃过来的流民组建而成的。 最初的巡防军扩充了十个营,兵马最多的时候高达七八万人。 只不过巡防军最初缺少粮秣甲衣和兵刃,在一场场的战事中,兵员的消耗极大。 本身东南节度府就是希望流民出身的巡防军和流民出身的山贼拼个你死我活,以解决流民泛滥的问题。 巡防军越打越少,可也越打越强。 黎子君将幸存的巡防军遣散了,他们也无处可去。 要么投奔其他军队,要么落草为寇。 张云川曾经是巡防军副将,所以他直接对这些巡防军伸出了橄榄枝。 在黎子君等人的帮助下,这些原巡防军的将士绝大多数都直接转投到了张云川麾下。 巡防军的名头虽然没有保留,可张云川却单独设立了巡防营,没有拆散他们。 可以说,如今张云川麾下的其实都是从当初巡防军一脉相承下来的。 只是各军在不断的扩编整合中,原巡防军出身的将士不断被稀释,已经不多了。 唯一保留着大量原巡防军将士的只有如今隶属于亲卫军的巡防营以及隶属于左骑军的镇山营。 张云川抵达了巡防营营地,放眼望去,营地内一片忙碌。 巡防营的军士们有的在整理自己的干粮袋、水囊,也有人在磨刀。 见到张云川这位大将军来了,或坐或立的巡防营军士们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大将军!” “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好!” “......” 巡防营的军士们七嘴八舌地向张云川这位大将军打招呼行礼。 张云川是巡防军出身,后来虽然一路升迁,成为了镇南大将军。 可在巡防营将士们的心里,这位大将军可是妥妥的自己人,所以显得格外的亲切和热情。 张云川满脸微笑,向这些情绪高昂的巡防营的将士们挥手致意。 张云川勒住了马匹,笑着问众将士:“这马上就要打仗了,准备的如何了?” 有一名哨官用拳头砸了几下自己的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大声道:“我们是万事俱备,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出战杀敌!” “对,我们就等大将军您下令呢!” “大将军,啥时候开战呀,我都快等不及了!” 张云川看着这一名名士气高昂的巡防营将士,很高兴。 “好饭不怕晚,你们急什么呀!” 张云川指着众人道:“将你们的刀子都给老子磨锋利了!” “这到了战场上,多杀敌立功!” “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发赏银,发奖旗!” “这一仗一定要打出我们巡防营的气势,打出我们镇南大将军府的军威!” 有人朗声道:“大将军您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巡防营绝对不给大将军丢脸!不给咱们镇南大将军府丢脸!” “说得好!” 张云川环顾众人道:“我们成千上万的父老乡亲在看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