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到处都是策马疾驰的归义军骑兵,他们所过之处,掀起了一片片的血雨。 营地内的叛军宛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乱撞,很快就被包围绞杀,横尸当场。 大批的叛军惊恐地逃出了兵营,他们漫山遍野地奔逃。 归义军的强悍暴戾让他们生不出抵抗的勇气。 他们现在只是想跑,跑的越远越好。 罗大林所部本就不是光州军的精锐,仅仅是二线部队而已。 他们麾下的人马也都是从受灾严重的地区征募的青壮,战斗力羸弱。 如今面对光州军所属精锐的突击,他们压根就没有一战之力。 面对那些溃逃的叛军军士,归义军的骑兵不断地迂回,包抄,然后将他们一一斩杀。 许多溃逃的叛军士兵跪地求饶。 可是等待他们的不是怜悯,而是锋利的长刀。 狄广等一众人有战马可以骑乘,他们跑的速度倒是挺快。 可是归义军骑兵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依然在对大股的叛军进行分割绞杀。 当狄广等人远离了战场,喊杀声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远的时候。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了。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死里逃生而高兴。 他们的前方,出现了成队列的左骑军军士。 这些左骑军军士早已经抄了他们的后路,在此处等着他们了。 望着那严阵以待的左骑军军士,狄广等人都怔住了。 董良辰这位镇山镖局的总镖头横刀立马,面色冷酷。 “谁袭击过我们镇南大将军的商队,杀过我们镇南大将军府的人,自己站出来!” “跑!” “分散跑!” 夏斌等人此刻内心无比的恐惧。 很显然,镇南大将军府这是为了复仇而来。 他们曾经多次策划和参与袭击镇南大将军府的商队,袭击镇山镖局。 他们一旦落入这些人手中,他们肯定生不如死。 他们不愿意束手就擒,他们决定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看到四散奔逃的夏斌、狄广等人,董良辰脸上闪过了一抹轻蔑色。 “围杀他们,一个不留!” “是!” 一声令下,大批杀气腾腾的左骑军军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对夏斌等四处挑事的罪魁祸首展开了围杀。 半刻钟后,喊杀声结束。 好不容易逃出兵营的一众叛军的高层,悉数倒在了血泊里。 “我是朝廷禁卫军校尉!” “你们不能杀我!” 夏斌披头散发,神情惊恐。 董良辰大步走向了夏斌,看着这个四处挑动事端的朝廷走狗,眸子里满是杀机。 “朝廷的人又怎么样?!” “胆敢对我镇南大将军府的人下手,纵使是朝廷的人,一样杀无赦!” 董良辰抓住了夏斌的头发,锋利的长刀切进了他的脖颈,血如泉涌。 夏斌瞪大了眼睛,浑身抽搐着,死不瞑目。 他可是朝廷的人。 镇南大将军府的人真的敢杀他。 董良辰松开了他,夏斌这位朝廷禁卫军的校尉瘫软倒地,没了声息。 罗大林叛军营地内黑烟滚滚,火光弥漫。 战事已经结束。 一名名甲衣染血的光州归义军骑兵正在打扫战场。 叛军尸体被扒拉了一个精光,就连那些鞋袜都没放过。 归义军纵使是光州军的精锐,可他们也穷。 这些缴获的衣物鞋袜卖给那些衣不蔽体的百姓,也能换取不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