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节度使江万城也不会让他来陈州搅局。 要是刘家识时务的话,那他就在陈州编练新军,顺便剿贼,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如若刘家真的要针锋相对,那他这一颗棋子绝对不会束以待毙的。 当夜,张云川将校尉大熊,曹顺,郑忠等人召集到了一起,向他们进行了一番交代。 “刘家欲要用银子收买我们,要我们就在长乐镇安营扎寨,不想让我们染指陈州。” 张云川对他们道:“可我是陈州镇守使,要是事事都听刘渊的,那我还算什么陈州镇守使,岂不是变成了他的狗腿子?” “所以我拒绝了刘渊。” “我坚持要驻防建安城,要在陈州全境剿贼。” 张云川顿顿说道:“可以说,我现在已经将刘家和左骑军给得罪了。” “据我所知,刘家在陈州的势力不小,特别刘家还掌握着左骑军。” 张云川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咱们这驻防陈州,那就成为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所以他们肯定会想着法赶我们走,让我们待不下去。” “你们呢,要做好应对一切,包括和左骑军直接开战的心理准备!” 众人听了这话后,都是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当初上头任命他们为新编营的校尉,让他们到陈州来招募兵员,编练新军,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可现在看来,先别说招兵买马了,他们能不能在陈州站稳脚跟都是一个问题。 “即日起,要让所有的弟兄忍不卸甲,马不卸鞍!” 张云川对大熊他们道:“斥候兵也给我撒出去,方圆五十两的风吹草动,我都要知晓!” “同时,我巡防军要军纪严明,不可扰民,以免落人口实!” “当然了,对于那些胆敢对我们展开攻击的山贼流寇,可以给予坚决的反击,不能心慈手软!” “是!” 张云川召集他们,既是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同时也是一个战前动员。 他们这一次进驻陈州,注定是不会太平的,对于他们而言,将会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当然了,要是他们能够在陈州站稳脚跟,那对于他们而言,同样是未来可期。 届时他们的势力范围将不仅仅局限于卧牛山地区,到时候陈州也有一定机会收入到他们的囊中。 陈州建安城,左骑军都督府。 都督刘渊听了参军孔绍仪的禀报后,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水四溅。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刘渊面色阴沉地骂道:“老子送的银子他都不要,这分明就是没有将老子放在眼里!” “既然他不要,那就不送了!” “老子倒要看看,在老子的地盘上,他能不能待得下去!” 参军孔绍仪开口道:“都督大人息怒。” “这张大郎年纪轻轻就当了巡防军的副将,难免有些年轻气盛,您又何必与他置气呢。” “传闻那张大郎一向视财如命,我估摸着我们是不是送的少了。” 参军孔绍仪建议道:“不如我们再多送点,说不定他就不会率军到我们建安城来了呢。” 都督刘渊听到这话后,瞪着参军孔绍仪质问道:“多送点,那送二十万两还是一百万两啊?” “真当老子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他要是再不收银子,是不是我还得跪下来叫他爹啊??” 面对心里气愤不已的都督刘渊,孔绍仪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的接话。 因为这话他没法接啊,总不能让自家都督大人真的跪下来去叫张大郎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