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话让魏羽气得浑身发抖。 “太阴险了,太阴险了!” 魏羽胸膛在剧烈的起伏:“要不是今日知晓他们的阴谋,我怕是会一直蒙在鼓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经过了好一阵,魏羽这才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他问青年:“除了张大郎是贼酋外,那还要谁是贼军?” “据我所知,除了张大郎外,左骑军的高层,很多都是贼军出身。” “纵使不是贼军,估计也知晓张大郎是贼军的事儿。” 这个时候,在一旁的青衣使郑天成开口了。 “那王凌云曾经是三河县王家的人,我们四方阁已经查证过了,的确是此人。” “周熊原是和张云川一起在三河县码头抗货的苦力。” “刘黑子原也是贼人,后被张大郎招抚了,如今也是校尉了。” “张大郎身边的那个苏姑娘,实际上就是支度使苏昂那个被贼人所杀的女儿苏玉宁,实际上他并没有死。” “......” 魏羽听到郑天成娓娓道来,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么多的贼人在左骑军中,为何你们四方阁以前没有发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想到自己竟然身处于贼窝里,魏羽整个人都感觉到都不好了。 面对魏羽的责问,郑天成也是有些尴尬。 “魏将军,你也莫要动怒。” 郑天成解释说:“你也知道,我们四方阁以往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诸如原长史林霄等文官们一直嚷嚷着取缔我们四方阁,为了安抚他们,所以节度使大人调拨给我们的银两不多。” “这银两不多,我们就没有办法招募足够的人手。” “所以我们四方阁除了盯着一些大人物外,顺便搜集一些地方消息外,能力实在是有限的紧。” “虽然以往我们也查过他,可张云川自己说自己是光州节度府的流民出身,我们没查出什么。” “而且张大郎那是黎家举荐的,又得到大公子的赏识,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们四方阁更加是不敢得罪他。” 郑天成叹气说:“最重要的是,谁知道那张云川竟然如此的大胆,杀了官不躲起来,反而是改头换面,成了官军,还一步步爬到了如此高位。” “要不是我们渗进贼军中的探子发现张大郎和贼军联络的话,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 郑天成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那青年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事实上他们三香教早就知晓张大郎的真实身份了。 只是他们很乐意张大郎这个贼酋壮大,最终和节度府火拼,到时候他们三香教好渔翁得利。 只不过现在张大郎发现了他们三香教,并且对他们三香教进行大规模清洗。 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所以他们这才决定揭露张大郎的真实身份,提前引爆张大郎和节度府的争斗。 唯有如此,他们三香教才能坐山观虎斗,攫取最终的胜利果实。 复州战场,复州军的第一梯队万余人已经缓缓地逼近了。 复州军排着整齐的队列,行进的队伍宛如滚动的波涛一样,仿佛要将一切淹没摧毁。 巡防军的阵列中,镇山营校尉董良辰和校尉纪宁、何奎等人聚在一起。 “哥几个,你们心里什么想法?” 镇山营校尉目光投向了何奎他们。 实际上董良辰心里是不愿意和复州军死磕的。 毕竟当初张云川走的时候,一直交代要保存实力,别傻乎乎地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