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辰看到靠近城下的商队,对着左右站着的军士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军士突然出手,一左一右将那周府管事摁倒在地。 “都尉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周府管事被摁倒在地了,顿时惊慌地大喊起来。 “呵呵。” 董良辰看了他一眼后,面色冷酷:“你自己心里清楚!” “带下去!” “是!” 这周府管事见计划败露,当即就要扯着嗓子大喊。 可是他刚张嘴,一个臭布团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老实点!” 一名军士抬手就给了这周府管事几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们像是拖拽死狗一般,将这周府管事给拖拽了下去。 都尉董良辰手扶着城垛,望着越来越近的商队,面露冷笑。 城头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一队手持弓弩的镇山营军士迅速地开了过来。 在一名哨官的指挥下,他们迅速地沿着城头一字排开。 他们张弓搭箭,一支支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了城外。 城外的商队正在靠近。 他们实际上并不是周家的商队,而是叛军振武营的兵卒假扮的。 他们在临川城改旗易帜后,参将岳定山就在骠骑大将军顾一舟的命令下,率部负责扫荡泗水县,泗阳县的巡防军。 参将岳定山派出一支小股部队进犯泗阳县,试图声东击西。 实际上他则是率部直扑泗水县。 他让人假扮成周家商队,一路上伪装成被追击的模样,负责剪除沿途的镇山营的岗哨和斥候兵。 而后又和泗水县县令周尧暗通曲款。 以周尧一家人的性命为威胁,让周尧关键时候动手。 试图里应外合,夺取泗水县。 只要泗水县丢失,镇山营,飞豹营势必惊慌。 他们倘若是不想困守孤城的话,只能逃离临川府。 届时他们大军在沿途设伏,必定能够一举击败张大郎所部。 这是岳定山的全套计划,一环套一环的。 商队的领队是骠骑军的一名哨官,愈靠近城门,他的心里愈是紧张。 周围那些商队护卫和随从都是靠着大车,神经紧绷。 大车的油布下就是兵刃。 只要城门打开,他们就要一举杀进去。 与此同时,在城内也有周尧的人配合。 只要能够夺取城门,那泗水县必定能够一鼓而下。 “哨官大人,这城门怎么还没开?” 当他们抵达了城门附近的时候,可城门依然大门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让他们心生疑窦。 “军爷,这城门怎么还没开呀?” 伪装成为周家商队领队的那名骠骑军哨官仰起头,朝着城头询问。 “城门开不了了。” 都尉董良辰冷笑的同时,大声下令:“放箭!” 在弓弦的颤音中,一支支犀利的羽箭朝着城外覆盖而去。 “不好!” 听到都尉董良辰的话后,那哨官当即面色一变。 “抄家伙!”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就噗地扎进了他的面门,鲜血飚飞。 “啊!” 这骠骑军的哨官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噗噗!” 又两支羽箭紧随而至,将其钉死在了地上。 “噗噗!” “啊!” “他们发觉了!” 在惊慌的呼喊声中,箭矢呼啸,城外假扮成商队的骠骑军士兵接二连三的被箭矢射杀。 “快后退!” “啊!” “噗通!” 突如其来的一阵箭雨,当场就射杀了二三十名试图夺取城门的骠骑军士兵。 其余的人眼看计划败露,他们可不敢以血肉之躯去硬扛强劲的弓弩,吓得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