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不断的有羽箭从北边攒射而来,惨叫声迭起,不断有人重重地摔进水沟里,水沟里一片通红。 新兵李泽绕开了那些伤兵和尸体,不管不顾地埋头狂奔。 周围到处都是喧嚣和喊杀声,振武营的溃兵宛如潮水一般溃退下来。 他们挤满了田野沟壑,争先恐后的跟在李泽的身后,朝着远处逃,旗帜,兵器扔了满地都是。 所谓是兵败如山倒,就是如此。 面对镇山营和飞豹营的骑兵威胁,参将岳定山他们这些高级将领也不敢在战场上停留。 他们甚至不敢停留下来收拢溃退的兵马,他们抽打着马匹,朝着远处狂奔。 他们担心自己被镇山营和飞豹营的骑兵围住。 振武营失去了将领的统御后,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哗啦地溃散地遍地都是,一个个争相逃命。 “这振武营也不怎么样嘛。” 参将张云川策马矗立在战场的边缘,看着溃散奔逃的振武营部队,心情大好。 这振武营原来可是巡防军王牌营,一直保持着满额的编制,装备那也是相当的好。 他对振武营还是很重视的。 决定让他们攻一阵泗水县,挫一挫他们的锐气,然后再决战,以避免阴沟里翻船。 可是如今一看,这振武营看着威风八面,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 实际上这是张云川误会振武营了。 振武营厉害,那得看对手是谁。 他们以前没有和正规军打过仗,对手几乎都是乌合之众的山贼。 面对山贼,他们这样的人数,这样的兵力,不想赢都不行,所以他们成了巡防军中的常胜军,名头很响亮。 他们经常打胜仗,导致他们自己都飘飘然了,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 可这一次碰到了镇山营这样令行禁止的军队,振武营想要靠着人数一窝蜂的打法就失效了。 特别是飞豹营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成了压垮振武营的最后一根稻草。 “传令全军,痛打落水狗!” “不全歼叛军,誓不收兵!” 岳定山的振武营被打垮了,张云川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想法。 现在卧牛山可是自己的地盘。 要是不在泗水县城下彻底地解决对方,那一旦散兵游勇跑出去,对卧牛山地区将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与其到时候四处派兵去征剿那些三五成群的溃兵,不如一次性的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战鼓声震天,号角声齐鸣。 镇山营,飞豹营这两支军队的将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对着溃败的振武营穷追猛打。 他们这三个营都曾经是巡防军,并且并肩作战绞杀过山贼。 可现在却在战场上刀兵相见,不得不说世事难料。 参将岳定山带着一众军官和骑兵们不敢停留,也不管他手底下的兵马了,只顾着自己逃命了。 振武营的士兵跑得漫山遍野都是。 新兵李泽跑得气喘吁吁,当他刚要穿过一片水田,钻进树林的时候。 突然噗噗的羽箭飞了过来,落在了他前边不远处的水田里,水花四溅。 “投降免死!” “再跑杀无赦!” 李泽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飞豹营的士兵已经横插到了他前边,强弓劲弩正对准他们呢。 “放下兵器,免死!” 面对飞豹营军官的大喝,李泽再看了看那泛着寒芒的羽箭,他吞了吞口水,扔掉了手里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