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要是粮食吃光了,还能去衙门登记造册,通过干活儿换取一定数目的粮食,倒也不至于喝西北风。 “掌柜的!” 百姓散去后,哨官则是将这一处米铺的掌柜的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掌柜的面对这么多披坚执锐的大兵,心里也有些发虚。 纵使海州守备营的军士平日里军纪严明,掌柜的依然对这些当兵的心存畏惧。 掌柜的点头哈腰,满脸的恭敬:“军爷,不知道有何吩咐?” “我会留下十名军士接管你这里,这里的粮食即日起,归知州衙门了。” 哨官对掌柜的道:“战后,知州衙门会按照市价付你粮食的银子。” “是,是。” 面对这名面色严肃的哨官,掌柜的不敢反对。 “那好,你带着你的账本,带我去清点一下粮食的数目!” “好,好!” 哨官对跟随而来的军士命令道:“你们守住外边,从现在起,任何可疑人等不得进入米铺,防止有人纵火毁坏粮食!” “是!” 当这名哨官跟着掌柜去清点储存的粮食数目的时候,在知州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青壮,足足的有数百人。 他们又紧张又兴奋。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些青壮都是海州城内保甲长召集起来的人。 他们在各自保甲长的率领下,准备领取属于他们的任务。 海州城的这些保甲长许多都是黑旗会的人出身,还有一部分则是退役的左骑军老兵。 片刻后,去知州衙门内领受任务的保甲长们鱼贯而出。 那些聚集在外边等候的青壮们都是朝着自家的保甲长围了上去。 “林大人说了,守城的事儿暂时轮不到咱们,海州守备营的将士会在城头御敌!” 一名保长对自己手底下的数十名青壮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东小街的站岗和巡逻!” “现在大战在即,城内说不定就混入了不少东南节度府的探子。” “这些人说不定会在城内趁机作乱,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警惕,睁大眼睛!” “凡是遇到可疑的人,要对他们进行户籍文书的盘查.......” 这保长对自己手底下的人交代了一番后,旋即带着这些手持棍棒的青壮直奔他们负责的东小街。 与此同时,其他的保甲长也带着自己的人,前往了自己负责维持秩序的区域。 现在东南节度府右骑军大军压境,海州知州林贤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在他这位知州的调度下,空气中虽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可一切都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敌人的大军压境而产生混乱。 林贤这位知州大人坐镇海州,因为海州的盐巴是他们镇南大将军府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这一次东南节度府的右骑军陈兵边界,随时可能杀进他们海州,林贤提前做出了不少布置。 知州衙门内,林贤这位知州坐在主位上,不断地发号施令。 “让盐场的盐工都停了,将他们全部撤到海州城内来!” “福安县、临漳县等地的百姓也要进行疏散。” “......” 听到林贤的话后,不断有衙役和信使急匆匆地离开海州衙门,快速地离去。 林贤将一切布置妥当后,这才在十多名卫兵的簇拥下,径直去了海州的南门。 海州的南城门,许多的百姓正拥挤着试图进入城内。 不少海州营的军士正在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