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区的六千多两银子杯水车薪。 纵使他的上层想办法再给他解决一部分,可还是远远不够的。 顾一舟也是在厅内来回的踱步,眉头紧皱。 很快,他就有了计较。 既然这帮老东西不仁,那也就别怪他不义了。 “陆都尉!” 顾一舟对门外喊了一声。 一名身穿甲胄的巡捕营都尉应声而入。 这名都尉是宁阳府巡捕营三大都尉之一,也是顾一舟的心腹。 “知府大人有何吩咐?”陆都尉抱拳道。 “那帮老东西不愿意拿银子出来。”顾一舟说:“这没有银子,这巡捕营就无法扩充。” “你去寻找一些可靠的人,假扮成流寇盗匪,明日夜里出动,去他们的宅邸,庄园闹一闹,动静闹大点!” 顾一舟冷哼道:“我要他们到时候跪着将银子送过来,求我扩充巡捕营!” 都尉也当即明白了顾一舟的想法。 那就是给这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点压力,让他们知道这没有巡捕营的保护,他们的性命家财也就没有任何保障。 ...... 宁阳府城外的一处密林里,张云川等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伪装成为了逃难的流民。 “将白布条都发下去!” “到时候将白布条都系在脖子上,以区分敌我!” 张云川对聚集在自己周围的二十多名各个山头堡子的头目吩咐道:“这一次咱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买卖!“ “所有人必须将头套都带上!”张云川强调说:“谁要是不小心露了脸,到时候被人认出来了,后果自负。” 入夜后,宁阳府南城的幽暗巷子里,出现了几名蓬头垢面的流民。 他们扫了几眼寂静的街道后,猫腰走向了街对面刘员外大宅的后门。 “点火!” 他们翻墙进入了寨子,轻车熟路的寻到了柴房,掏出了火折子。 火折子引燃了引火的秸秆,火苗窜了起来。 他们将柴火也都纷纷的堆在了秸秆上,火势也越来越大。 仅仅片刻的功夫,刘员外家的柴房就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一名奴仆看到烈焰滚滚的柴房,也是大惊失色。 “柴房着火了!” “柴房着火了!” “快去救火啊!” “......” 奴仆惊慌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刘员外家的一众家丁,奴仆也都被惊醒了。 他们打开房门,看到后院柴房那蔓延燃烧的大火,也是不知所措。 “快去救火!” 管事们也都是衣衫不整,忙催促家里的下人奴仆们去救火。 刘员外的府邸顿时一片惊慌和混乱。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刘员外后院柴房大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 那几名翻墙进去点火的流民则是溜到了大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 看守大门的两名家丁看到迎面而来的几名流民,也是一怔。 “打!” 这几名流民二话不说,抡起他们手里的棍棒就朝着家丁招呼了过去。 家丁猝不及防,顿时被打得抱头窜鼠。 他们打跑了两名家丁后,当即打开了大门。 几十名手持棍棒的流民已经等候在了刘员外府邸大门外。 看到大门打开后,他们也是兴奋了起来。 “弟兄们!” “进去抢他娘的!” 领头的流民吆喝了一嗓子后,当即一马当先,冲向了刘员外家的大门。 几十名流民宛如饥饿的野狼一般,一拥而入。 他们冲入了刘员外的宅院后,当即开始了暴力的打砸抢。 许多拎着水桶准备去救火的奴仆被棍棒殴打倒地,宅子里顿时哀嚎尖叫此起彼伏。